他太阳穴的筋不停跳动着。
“哈,蝙蝠侠!”
“哈,正义联盟!”
“哈!我的童年伙伴,背着我去做‘佐罗’我都不知道。”
“不然,我哪会接受尼克弗瑞的邀请,去组建什么见鬼的‘复仇者联盟’?”
“我是为了保护人类!协议通过后,会完全杜绝‘力量失控’!”
安妮听见布鲁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靠近托尼,侧坐在沙发扶手上,冰可乐被他从托尼手中抢走。
“我们根本不是童年伙伴,托尼。我们只是小时候总在聚会上被一起提起比较而已。”
“你需要的不是酒精、可乐。而是退烧药、睡眠和食物。”
“韦恩庄园里,你的房间还保留着——你如果想继续倾诉发泄,你可以躺在床上抱着你的机甲和它说个够。”
“那你应该用‘他’!”
“好。他。”冰可乐被布鲁斯轻放在桌面上,“什么都好,只要你不会将他扔在地上摔成碎片。”
“也不要吐在你房间的床上。阿尔弗雷德收拾你摔碎的酒杯就已经很累了。”
“等你睡醒吃点东西,彻底清醒我们再继续谈。”
“我抱你去?”
“”
安妮已经数不清布鲁斯今天叹气几次了。
一道略显沉重的脚步声从小会客厅向着楼梯走去,声音缓缓向上,门被打开,重物砸进柔软床铺,含糊的嘟囔,药物被扣开塞进嘴里,门重新被关上。
数秒后。
安妮看着神色平静的布鲁斯问:“斯塔克先生已经睡着了?”
“脑子一直在转的人是睡不着的。等一会退烧药生效,他的主意识才能停止工作。”布鲁斯坐在安妮对面座椅上,看着安妮已经吃完的蛋糕,“吃饱了?”
“我还可以再来一块。”安妮甜甜地说。
“过犹不及。”
“就像斯塔克先生?”安妮问。
“当然。这是一个坏例子——”布鲁斯看着安妮轻笑说,“不要和他学。”
“嗯。”安妮点着头,“我才不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糟糕,我第一次见生病还要喝酒的人。”
“自毁倾向。他把自己弄得越惨,就越能让他因为做错事,不停产生的内疚情绪平息一些。”布鲁斯支着下巴淡淡地说。
“”
旧时的记忆重新被忆起,安妮想起自己在哥伦布大厦,初次面对他人死亡时的无力感。
当时的她也只能麻木地救着一条条小鱼,给随着每一次跳动都在疼痛的心脏用着麻醉剂。
“”
安妮学着刚才的布鲁斯,深深地叹了一下气:“我本来想说,等斯塔克先生醒过来,我可以教他如何疗愈自己,如何走出心理创伤。”
“但是?”布鲁斯在安妮的停顿后接着说。
“但是。”安妮继续学着布鲁斯支着下巴——只不过她将两只胳膊都支起,捧着自己脸颊说,“我的经验可能不适用他。”
“每个人都不相同。即使经历类似的事件,不同人感受到的感触、受伤的程度也会不同。”
“我就算在前面,领着他走上同样的路,也不能让他同样走出他的心灵困境。”
布鲁斯因托尼产生的几丝烦闷情绪,被安妮的成长打散了许多,他的笑意比刚才刚真切。
“我很开心你可以走出来。”
“我也很开心。”安妮眨着眼睛,唇向上勾着大大的弧度,将她的脸颊撑得鼓鼓的,让她的这个笑像苹果般香甜。
“我能走出来,很大原因是因为有你,有你们。”
“我还是个‘孩子’,我还能偶尔偷懒任性,因为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