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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后走上科举,定有一番作为。”他又说,“四月初六举行童试,要去京城赶考,舒姑娘可以给他多准备一些盘费。”吃的好住的好才能安安心心的考的好。

舒窈一惊:“考试!”她怎么从来没听季时净提起过。

她忙问:“童试有几天。”

“两天。”

她舔了下唇:“纪先生,您觉得阿净有没有把握考中?”

纪良想了一会儿,中肯的回答:“这个不好揣测。”

舒窈又和纪良聊了会儿,以至于回去的时候走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想问的还没有问。

回到家,匠人们已经走了,只有季时净坐在院子里看书,舒窈走过去,心里有些不高兴:“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要去京城参加考试。”

季时净有些讶异她是怎么知道的。

舒窈把书从他手里抽出来,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为何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我说?”

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季时净忽然觉得有些心闷,他不是故意不告诉她,而是想等成绩出来之后,若是中了再告诉她,她必会十分欣喜。

他想让她高兴。

眼见着他也有些不高兴了,她扯了扯他的发带:“我开玩笑的,对了,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平衡饮食,每日早睡早起,以最好的状态迎接考试。”

今天晚上,她煮了三菜一汤,荤素搭配,营养又健康。

晚上睡觉的时候,季时净就着油灯还在看书,舒窈让他赶紧休息保证睡眠,他无奈只能放下书乖乖睡觉。

一连五六日,季时净觉得舒窈对自己好得没话说,等到了初四那日,村里赶考的人一起租了一辆牛车,舒窈把他送上车,塞给他一个小布包,叮嘱他要好好照顾自己。

一路上,牛车上的同门都在叽叽喳喳讨论这一年的童试,有些人还在押题,可季时净只是坐在角落里面闭目养神,并不参与他们的谈话。

其他人看见季时净这样早就习以为常了,因为在私塾他也是一句话不说,除非先生问他,性格古怪的很。

他们私下都叫他“怪人”。

隔壁村的一个小伙子显然不清楚这种情况,他准备去跟季时净搭话,但被其他人拉了回来。

“你跟他说话,他也不会理你。”其中一个人说。

那人挠了挠脑袋:“为什么?难不成他是哑巴?”

一句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你就把他当做哑巴。”

季时净依旧心平气和的闭着眼,不与他们争辩,在他看来,他们说的话和狗吠没什么两样。

牛车慢慢驶入京城,停在考院门口,众人纷纷下车,在考官的引导下进入宿舍,一到住的地方,大家就开始争抢床铺,抢的最后只剩下一个摇摇欲坠破败不堪的床位。

季时净默默走过去,把床铺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再把被子铺上去。

其他人都是直接铺上被子,并没有擦掉床位上的灰尘,大家只当他是瞎讲究。

等他们收拾好之后,总管进来收伙食费和住宿费:“一人五百文。”

季时净打开舒窈给自己的小布包,只见里面放了五两银子,他把布包收好藏在枕头底下,而后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五百文钱交给总管。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舒窈的样子,他伸出手,在黑暗中描摹她的轮廓。

这一夜,他睡的并不踏实。

第二日还不到考试的时间,其他人都在打打闹闹,季时净拿上一本书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看了起来,不知不觉就看得入了神,连有人到了他旁边他都不曾发觉。

直到一声沉稳的声音传来,他才回过神。

“你看的可是《四经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