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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贴身的真丝里衣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身上,枯燥干裂的皮肤就像是冬日里的枯树叶一样,无意中划过只觉得硌手。

舒窈研究着这绿衣裳的穿法,来回折腾了许久,老夫人也累的气喘吁吁,最后果不其然还是穿错了。

老夫人站起来,身上的衣服长短不一,一边松一边紧,她让丫鬟重新帮她穿,然后斜眼看着舒窈:“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舒窈脸上没什么表情,她就是故意穿错的,谁让老夫人刁难她。

老夫人穿好衣服后,紧接着就是各种首饰一个劲的往身上戴,光脖子上的黄金项圈就带了两个,压得她的身子更佝偻了些。

紧接着是手上的手镯,左右手上各戴了三个。

最后要出门的时候,妆娘又帮她扑了许多香粉。

舒窈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几步。

老夫人站在镜子前,不断地欣赏着今日的装束,足足看了半炷香才拄着拐杖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出了门。

宛如一只花孔雀招摇过市。

舒窈打了两个喷嚏准备离开时,王嬷嬷又挡在她前面说:“舒姑娘,你去请一请二公子,今日老夫人的宴席,你们两位万不可缺席。”

舒窈有些头大,那她今日的工作怎么办?

回去的路上,天色已经大亮,宅子里早早来了一些客人,他们在季府里闲逛,看到奢华如皇家园林的庭院式,都不由得惊讶出声。

还有一些人坐在一起喝着季府准备的好茶,谈论京城的时兴事。

舒窈匆匆从人群中穿过,突然被人叫住了,回头一看,原来是季来,季来是这座大宅院里面唯一对她和季时净发出善意的人,她温和的笑了笑,问道:“季二姑娘,你这是?”

季来将她拉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嫂嫂,你可给祖母准备了贺礼没?”

舒窈一拍脑门,这还真没有。

季来这一提醒倒是让她醍醐灌顶,要是自己和季时净今日没有给老夫人准备贺礼的话,那老夫人肯定会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一看她的反应,季来就知道她没有准备东西,于是提醒道:“祖母看重生辰贺礼,我怕到时候祖母为难你们,嫂嫂,我这里有一份成色还算上乘的珍珠,你和二堂哥先拿去。”

舒窈把她递过来的盒子推回去:“多谢季二姑娘提醒,只是这珍珠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季来:“可你和二堂哥……。”

舒窈笑了笑:“我自有办法,季二姑娘不用担心。”说完向她道了一声谢,然后小跑回了北院。

季时净正坐在屋里看书,看到匆匆而回的舒窈时,他放下手中已经翻烂的书,起身把锅里温着的米粥端到她面前。

舒窈坐在他对面:“阿净,今日是老夫人的生辰。”

季时净脸上没什么表情,重新拿起书翻到下一页:“嗯。”

舒窈喝了一口粥:“以往老夫人生辰,你可准备了什么贺礼没?”

季时净把书放下,看着她,淡淡吐出一个字:“没。”

舒窈揉了揉脑袋,又跑回自己的屋子,从罐子里面取出二两银子,她将钱揣在怀里,心在滴血。

出门之前叮嘱季时净:“阿净,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老夫人那里。”

她怕老夫人趁她不在欺负他。

她照例从矮墙翻出去,先去醉香坊告了假,出坊的时候撞上了刚从外面进来的沈镜桉。

舒窈被撞的有些踉踉跄跄,沈镜桉扶住她,嘴角含笑:“小窈儿这是要去做什么?怎么这么急?”

“世子早啊,今日府里有事,我先告辞了。”

说完将手从他掌心抽出,快步跑去了不远处的一家金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