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90(2 / 35)

意无视的问题甩出来了——像是报复。

“哼。”虽然自己的脸露出蠢样有些碍眼,但这不妨碍琴酒的心情好了一点,却又转瞬间阴郁了神情,“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冒着风险多次接触实验体?而你也没有那么蠢。”

“这种时候就别绕弯子了,好朋友。”羽川和难以抑制地叹了口气,一边动脑筋一边亮起眼睛,抓回琴酒藏起的手,“……还有,能再叫叫我的名字吗?‘月见绪’就算了,一直被红宝石红宝石叫着,我都要怀疑羽川和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了!”

“一睁眼就被塞了这种代号真的好奇怪,虽然不记得过去但我好歹还是记得名字的,结果所有人都要叫我红宝石,还指着我的眼睛说很配——这完全算不上夸奖吧!”

琴酒念的“羽川”像是一个钥匙,让羽川和至今为止沉下去的不必要情绪全部浮上海面,她握着自己的手,让银发青年此刻像是一具鲜活的、却即将崩裂的雕像——那双墨绿瞳孔里,是失忆者从未展露在他人面前的脆弱。

而这份脆弱,使赤眸的注视者停下了抽回手的动作。

“叫叫我的名字吧。”羽川和的抱怨忽然停下,她轻声再一次提出请求,“说不定我能想起来一些事呢。”

她太认真了,琴酒几乎能看见自己身体里那个灵魂正在恳切地望着自己,被抓住的手再一次灼烧如疼痛。

“羽川和。”于是琴酒说。

他已经很多年没喊出这个名字了,甚至从未写下,只在思维层面反复临摹。

如果是那群废物看见“琴酒”此刻的笑容,大约会觉得见鬼了。他这么想着,等着羽川和接下来的话,或者说,他愿意告诉对方想知道的所有事。

但只记得名字的羽川和却只是克制地眨眼,将那短暂浮现的脆弱压了下去——准确的说,是硬生生捏碎了。

琴酒知道她的真名,再一次成为“羽川和”确实在这个世界活着的证据,这难道不该高兴吗?

然后她问:“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系统此刻在宿主不知道的角落里打滚,蠕动爬行并发出无声尖叫。

——要命!

绿发赤眸的年轻人坐在沙发上,眼帘低垂,银发青年半蹲在她身前,仰头与年轻人对视,锋利的眉眼间满是坦然笑意,明明是将对方的双手握在掌心,却毫无这具躯体本应具备的侵略性,反而温和得不可思议。

——不愧是宿主,好帅!就算在琴酒身体里也丝毫不掩自身的光亮!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系统的核心程序疯狂运转,将这一幕录下,并与它和宿主看过的许多部文娱作品比对、乃至与资料库分析,得出一个结论。

——怪好嗑的。

不对不对,宿主和琴酒是好朋友!无缘无故乱嗑太冒昧了!

但这一幕看起来真是令统反复回味啊!它甚至觉得琴酒都要顶不住了!

而羽川和只是诚挚地望着此刻待在自己身体里的琴酒,在十几秒的等待后,是有些陌生的反应。

那双赤瞳微微颤动,像是与秒钟共振的晶球,折射出一种古怪的笑意。

“这是你的第一个问题。”琴酒说,咬字很重,虚幻里似乎有玻璃碎片被碾为粉末的脆响,“真让我怀念。”

羽川和止住歪头的动作,让自己不要太破坏对方的形象以免交流受阻,她迟疑地眨了眨眼,听见对方以自己的声音说出名字。

“——黑泽阵。”

年轻女性的嗓音即便躯体里换了个人也依然清亮,但此刻却音色微沉,在恍惚中与更早之前的一个声音重合。

那是属于孩童的声音。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以及介绍自己的轻微笑意……像是从这具身体的颅骨里发出来的,而她眼前甚至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