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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依然有能做的事。根据她的选择,导航箭头会在合适的时机进行指引。

风将硝烟味吹向四面八方,5号喘息着在十几分钟后派人去工厂查看,随即因人质和前实验体都不在的结果而陷入狂怒。

“该死!”他愤怒地将手机砸在地面上,零件飞溅,“那该死的混蛋怎么能逃出去的?!她的车呢??”

跟随他一起行动的有五人,对博士的所作所为或多或少清楚一些,5号在他们眼中相当于二把手——而在与乌鸦军团对上、乃至已经要撤离东京的此刻,他们其实并不怎么理解5号对那名组织成员的执着。

实验素材并不难得到的,不是吗?但二把手这么坚持,他们也只能听从。

打扮得各有风格的普通、能悄无声息混进大街人群中的三人带着武器分散开,三分钟后,他们却又退了回来。

忙着平复情绪的5号不耐烦地看过去:“怎么——”

尾音卡在嗓子眼里,他惊愕地皱起了眉。

“又见面了。”轻快的、却又难以窥见笑意的问好沉入空气里,像羽毛一样轻,模糊不清地挠过喉口,带来脊背发麻的寒意。

年轻人站在那儿,绿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威慑般的光亮,赤眸毫无波澜,与那张过于无害的、苍白的笑脸形成鲜明对比——好似死尸睁开眼一般的惊悚感。

金发男人的脸蓦地沉了下来。他感到恼怒,因为自己在看见这家伙的瞬间有一丝恐惧自心底溢出,很难说这是否是真的因毫无准备被吓到了。

[但5号更相信是自己无法理解玩家的行为。]

画外音再次冷冰冰地响起,羽川和有些困惑,她不太明白这句转述了5号此刻心情的话。

5号可能会愤怒,会嘲笑,但为什么会冒出来一个“无法理解”?

不过这与她要做的事无关。

“愣着干什么呢?”羽川和弯起眼,笑眯眯地道,语调轻柔又和缓,毫无攻击性,“是因为我自己过来太高兴了?5号。”

“……高兴,当然高兴。”5号咬牙切齿地道,面皮抽搐,口罩下的烧伤疤痕皱在一起,“那你为什么来?”

羽川和从容地回答:“因为我想知道很多事,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我无法信任组织内的所有人,就连琴酒也不一定愿意告诉我所有的事。而你,你们,知道更多。”她微笑着,诚恳而实在地指出一个确确实实的真相,“按照常理,我的选择是正常的。就是这样。”

超出预料的回答与表现,她甚至在更进一步地表示自己行为的正当性——5号忽然冷笑了起来。

“你脑子果然坏掉了。”金发男人嘶嘶地说,腔调怪异,“红宝石。”

他挥手,那三名部下便上前,拿出了手铐和蒙眼的黑布。

年轻人只是微笑,她似乎微微挑了下眉,但再去看的时候,那张脸又是令她的敌人憎恨和恼怒的平静了。

[5号难以判断玩家的行为究竟是因为什么。她在自投罗网,在接下来可能重新回到手术台或实验室,而理由是想要从他与博士那儿知道更多。

合理的解释,但5号无法从她身上看出一丁点迫切。所以他觉得玩家的脑袋坏掉了。]

将石野由纪送到最近的几公里外的医院,正在交流是否要继续调查的松田阵平与萩原研二愕然对视,凝神细听接下来的话语。

而已经分散开来,与组织的行动小队一起赶往博士被查出来的那些据点、和相关场所的卧底三人组,也在检查武器的中途分出了一半注意力。

[她在找死。5号是这么认为的,他几乎是花了绝大部分的控制力才压下大声嘲笑的冲动。在七年前,这家伙可是为了活下去拼尽全力!但现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