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面部毁容的男人向两边扯起嘴角,牙齿森白,让这个笑充满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冷气息。
“……琴酒吗?”他轻声说出一个代号,嘴角的弧度扯到了一个极尽夸张的程度,下一秒就会大笑一般的讥诮简直藏在每一个毛孔里,“是琴酒吗?!”
“哈哈哈哈哈!”然后他真的大笑起来,好像自己说出了多么幽默的笑话一样,“但我知道,你其实并不愚蠢,实验体506。”他念出那个编号,如同毒蛇吐信。
羽川和也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比雾还要虚幻的、不带任何波动的笑意在那双赤眸里流动。
“真奇怪。”她轻快地说,“你们都认为琴酒对我很重要,然后嘲笑这件事。为什么呢?”
5号的笑声停止了。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结束得突兀又荒谬。
那双浑浊的绿色眼睛直视着她。
自信于一切布置都会顺利的情况下,其主人对自己曾经的实验体有着对猎物的戏弄,包括对话和观察——但这并不代表他能无视对方此刻的态度。
对待一名敌人——一名造就她如今现状、仍旧想要伤害她的罪魁祸首——冷淡、平静,乃至完全可以用毫不在乎来形容,年轻人甚至还能在脸上挂起足够漫不经心的笑,语调却又诚恳到像是在认真地咨询难题。
5号:“……”
那张被烧伤的疤占据大部分的脸扭曲起来,怒火和冷静在上面翻涌,使其狰狞如恶鬼。
羽川和压下了想笑出声的冲动。
“我知道这里有什么。也知道你只是想抓住我,无论伤残。”她轻声说,语调依然平缓,“但博士会做什么,我现在很好奇。……5号。”
回应她的是狂怒,5号咆哮:“你怎么知道的?!”
或许我该说“猜猜看”这种掌控一切的戏谑台词,但太没劲了——羽川和这么想,她没有与系统交流,于是这一瞬的想法与此前多次一样,只有她自己知道。
系统确实是位好的伙伴,好的辅助者,帮助她适应并理解陌生的世界;但有时候,羽川和会担心自己可能会向这个伙伴展示太多负面情绪,所以她总是有挑选性地与对方对话。
她只是微笑,并向前迈步。
而5号选择转身,以超出人体平均水平的速度没入一旁的阴影里,机关启动的声响细微却明显,风在工厂内的小片地方盘旋——这意味着5号逃跑了。
前实验体的表现让他开始怀疑她并非孤身前来,而他并不想在这里被抓住。
“嘀、嘀、嘀——”
滴落的水声被倒计时覆盖了。
羽川和站在被绑在椅子上的石野由纪面前,观察完毕后松了一口气。
至少对方没有明确的、严重的伤害。她只是连续两次被打晕。
而画外音在这时候再次响起,伴着炸.弹的倒计时和某些机关的响动,听起来甚至像无厘头情景剧里飘飘悠悠出现的总结或下集预告,但它不会事无巨细地将这边的事全部重复一遍。
[啊哈,5号对玩家下手了。
人质只是引人前来的道具,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玩家并未对他表示出憎恨或厌恶之类的负面情绪,她只是好奇一件事:为何他们总嘲笑她在意琴酒?]
三人组:“。”
嘲笑的人应该不包括他们——他们只是不解。
而短暂的思考后,诸星大平静而郑重地道:“显然红宝石需要我们尊重她的喜好。”
通讯频道里,伏特加发出了一声疑问:“啊?”
这里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红宝石?
但没有人理他。
包括副驾驶上擦拭伯.莱.塔的银发青年,他的手很稳,动作富有条理,垂下的眼眸中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