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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为了方便找糖而取下手套,年轻人掏出来了好几颗,举着一枚对着光观察。

糖纸折射的光线变得多彩,于是那双赤瞳在质感上也更像玻璃球,亮归亮,但易碎。

五指合拢,将硬糖握在掌心,年轻人静默片刻,继续掏糖罐。

羽川和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的一枚糖果触发记忆。

这具身体究竟因何失去记忆,她作为穿越者,此前只能模糊地判断为曾经的实验经历,并且或许足够过分,才让她也难以触摸。

但这一次,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那酸意实在太真实,好像她曾在过去不止一次品尝,属于第一人称视角,而非阅读他人记忆的悬浮感。

这种“第一人称下的真实感”其实并非首次出现。

对温特的排斥与讨厌几乎是发自内心,它十分真实,但她心大,并没有沉浸其中,因此一直将其归为根深蒂固的心理阴影。

最开始则是——现在提起来也会觉得诧异——

她第一次见到琴酒。

被声音吸引是真,被银发惊艳是真,但刹那间几乎淹没羽川和、要她差点没控制住表现的庞大熟悉感也是真。

声音,头发,和转头看来的眼睛,银长发青年在那个瞬间变成了与旁边的贝尔摩德完全不同的“真实人物”,而非模糊记忆里的恋爱推理漫的反派角色。

羽川和当时搞不懂。

虽然上辈子的常识让她精神正常,但没办法彻彻底底接受自己身处二次元世界也很正常对吧?

就算是睁开眼看见、还接触了好几次的贝尔摩德,也仍然会有“漫画里的角色”的认知——琴酒本该也是这样。

但威士忌三人组都见过了,琴酒却还是特殊。让她一直念叨着要给人染头绿毛,知道对方能提供身份线索时想法也毫不犹豫地从“打好关系干坏事”到了“做好朋友”,那份庞大的熟悉感甚至可以称为好感。

从这次的一个糖果为启发点,或许并不是人均白毛控的设定作祟。

思考到这里,年轻人拆开捡出的糖果,往嘴里塞了一颗。酸甜之意相当醒神,要她捂着腮帮子琢磨得更认真了。

那样庞大的熟悉感、以及对温特的排斥和如今一枚糖果催动的记忆,全都是“第一人称视角”,全都是被她有意无意忽视、如今却不得不正视的线索。

按照套路,以为自己是穿越者的小说主角,其实是本人来着。

——难道说,她就是这个情况吗?

这也太套路了吧!不妙,考虑到目前为止的经历,她这更像同人文了!

羽川和困惑极了,这个猜测越想真实度越高,因为当初她是如此自然地将[羽川和]作为了自己的名字——随口取的“月见绪”都只是敷衍地用——她只能向系统分享自己的不解:她似乎就是本人。

并没有注意宿主吃了颗糖就陷入沉思的系统:【……诶?诶????】

【宿主,你这发现感觉一下子给剧情按了快进键啊!】它大惊失色,格外担心对方此刻的心情,【而且你原来是这么认真地将自己和[羽川和]分开吗……?!】

羽川和无言了一瞬。再一次清楚地明白了物种差异带来的认知不同,她都是穿越者了,想分辨清楚不是很正常吗?

【但是,宿主,】系统又说,【我绑定你时,你就是你了。依照人类的说法,灵魂和身体格外契合。】它有些愧疚,【我是不是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你?】

不然宿主也不会被困扰这么久了。

【那时候没用。】从它的话中确定事实,羽川和无所谓地道,【我自己都现在才产生怀疑。】

要是轻飘飘地说几句就让她相信自己就是[羽川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