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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陈国对外战事越发频繁,他次次出征,又次次凯旋,多受陈王倚重。

陈王从未主动提过赐婚的事,却也不曾阻拦他和阿怜的亲昵,甚至亲眼看到过他们一同骑马出游。

他想过要在某次大战告捷后主动去求赐婚,却没料到阿怜在他外出征战时被陈王送去了秦国。

他不带武器冲进了御殿,红着眼咬牙质问,“为什么?”

陈王语气淡淡,不论心里作何想,面上却毫不留情,“阿怜是陈国的公主,嫁给诸侯王本就是她的宿命”

“往常寡人对你们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阿怜喜欢你,而你也知道分寸。”

怕他闹事,陈王提前控制了他的爹娘,在他

的府邸中布满了眼线。

即使他已成了名将,还是有更高的强权压他一头,让他无法动弹。

在齐国的苏家远亲抛来橄榄枝后,他率军抢回被困宫中的爹娘,带着他们一路向北,直达临淄。

阿怜清楚齐王的打算,却直到他出征的前一刻都未曾透露给他半点消息。

她同陈王一样薄情寡义。

本该恨她,可那么多年的爱意,又如何能轻易止住?

又爱又恨,割舍不下,即使喝得醉倒,眼前也全都是她的影子。

他终是忍不住派人潜入秦国,递给他有关阿怜的消息。

才一年的时间,她就生下了秦王的子嗣。

他忍耐克制守了那么多年,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心肝似乎被碾磨成了粉末,他一坛接着一坛地灌酒,直至再也无力思考有关她的事。

……

夜幕下的苏将军府分外宁静,只有长剑挥舞发出的凌厉破空声。

衣摆翻腾旋转,寒目紧随剑尖,直至额头铺满了汗,苏群才喘息着收了势。

他下意识望向门扉,那里空无一人。

昏黄的烛光从屋内透出来,落在他失神的眉眼间。

管事叩门问,“将军,今晚去别院吗?”

苏群收剑入鞘,拧眉道,“不去”

“还有一事,”管事在苏群不耐烦的注视下递来拜帖,“苏御史邀各位大人携夫人一同赴宴”

苏府主家于他家有恩,他虽不常参与宴席,却从没推过苏府来的拜帖。

“苏府?”

在看见那高高挂着的牌匾时,阿怜浑身一震,下意识念出声,惹得巫阖侧目。

“怎么了?”

阿怜僵硬摇头,“没什么。”

心中隐隐的不安在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急速放大。

她下意识抓紧了巫阖的手又猛地松开,“巫……夫君,我想回——”

还没等她说完,齐御史就喊着巫阖的名字迎了上来,一同转身的还有那个令她既怕又愧的人。

视线相交,避无可避。

苏群的脸色陡然一变,阿怜亦呼吸急促地侧过头去。

她本以为此生再不可能与他相见了。

巫阖搂着她的腰,神色紧张,“怎么了?身子不适吗?”

阿怜不知如何面对,收回视线抓着巫阖的腰佩站稳,“有点头晕,我想回府。”

她苍白颤抖的模样不似作假,苏御史关切道,“令夫人若身子不适,可先歇在后院,我立即唤府医去,应该比回府快些”

巫阖问阿怜意见,阿怜只想逃离这令她窒息的场面,匆忙点头应好。

望着他们相偕离去的背影,苏群的手在背后握紧,额角亦因情绪翻涌突突跳动,“那位是?”

听他发问,苏御史恍悟,“贤侄不多参与宴席,应该是还不知道那位吧?”

“刚刚那位是从楚国来的客卿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