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车祸去世了,我妈是昆虫学家,家中还有两个伯父和一个小叔,还有一个姑姑。”

谢卿怀的父亲在家里排行老大,接手了昇兴继承人的位置,和谢卿怀的母亲结婚后有了谢卿怀,谢母是难产生下的谢卿怀,当时谢父正在从国外往回赶。

快到医院的时候,闯了红灯,被迎面而来的车撞了,当场身亡。

谢卿怀的二伯谢云安影子沉稳,在谢卿怀没有成长起来,接手家里生意之前,都是他在帮忙打理,后来谢卿怀成年,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甘心让位,没想到他却主动归还了所有的权利。

后来还在谢卿怀的邀请下起打理公司,这么多年来也从没有二心。

谢云安有一对龙凤胎的孩子,小谢卿怀三四岁,从小跟在谢卿怀屁股后面干,和他相处的也很好。

三伯谢云平性子不好相处,有些刻薄,时常找谢卿怀的麻烦,继续昇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两个儿子不在国内,很少回来,即便回来了,对着谢卿怀也没有好脸色。

至于小叔谢云逸,他的性子最让人琢磨不透,从来不站队,和家里的几个兄弟相处的也一般,几人在昇兴都是有股份的,谢云逸却一心一意自己出去闯荡,不过好几次都是赔了个精光,也幸亏有昇兴托底。

姑姑谢澜月与谢母的关系最好,也算是帮忙拉扯了谢卿怀长大的,当年老爷子怕唯一的女儿受欺负,就找了师傅来教她,学了七八年的武术。

今年也不过三十五六岁的年纪,结婚三年,有个刚出生不满半年的儿子,是一个性格强势的女强人。

几个哥哥里都没有不怵她的,不过对晚辈们都很好。

凌砚手撑着下巴,理清楚了谢家几个的关系,又问:“如果说,这几个人之中想要害你,你觉得最有可能的是谁?”

谢卿怀愣住了,他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一来,家里几个叔伯明争暗斗不断,却从来没有出过要逼死谁的事情,再者,霉运这种事情,谁又说的准。

在他没有出生之前,家里对鬼神之说,一直都是嗤之以鼻的态度。

当年第一回请道士来家里驱邪的时候,几个叔伯还是破天荒的站在了一条线上,觉得这是在闹笑话。

随着这种霉运越来越重,从他看电视停电,吃饭碗裂,再到出门下雨,开车爆胎,家里这些年请的这些人才多了。

“我……想不出。”

或者说,谢卿怀并不愿意去怀疑自己的家人。

凌砚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微妙:“我劝你现在最好想一想,你的霉运,再多两年,必死无疑。”

谢卿怀能坚持这么多年,还要靠他自己天生的气运支撑着。

果然啊,天命之子就是不一样。

谢卿怀眼神沉了下来,修长的手指微微握紧,匀称的骨节凸出了一片白色。

凌砚的提醒点到即止。

她从谢卿怀的命盘上看出的问题,具体是谁可能会害谢卿怀,就不好确定了。

还得回去见了这几个人才能确定。

晚上五点半,谢卿怀提前结束了会议,带着凌砚回了谢宅。

谢母早就听谢卿怀说了凌砚这么一个高人,早早的就把人调查了个底朝天。

结果发现凌砚就是前一阵子圈子里一直再传的那个凌家被赶出门的亲生女儿。

当时谢母就没忍住和谢澜月骂了两句。

亲生的女儿再不好,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还都是可是引导的,何况人家小姑娘一直在乡下长大,随性自由了一些也没什么,凌家反而容不下人了。

“这种把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父母啊,不要也罢,就是可怜了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