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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声脆响,二人之间的位置瞬间调换,玉树临风的王爷被狠狠摔到地上,他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

“很意外?”

墨玉一打响指,覆盖在他身上的幻术瞬间消失,冒昧无双的新娘子变成了个大男人,凤冠霞帔也变成了黑色劲装。

他吊儿郎当地把玩着床上的夜明珠,偏过头对他笑:“也是,哪怕机关算尽如你,或许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娶到’自家徒弟吧。”

“看到是我,你可高兴?”

“废话少说。”扶钧咬牙切齿地盯着他,方才墨玉那一脚下得实在太重,他到现在都还有些头晕眼花,“明鸢在哪里。”

“你管她做什么,先管好你自己吧。”他抬手将燃烧着的红烛打翻在地,很快火舌便舔舐到了床单之上,不出几息的功夫,整个房间就被彻底点燃。

在熊熊烈火之中,黑衣少年举起长剑。

“阵法用的不错,若来的是明鸢的话只怕已经被你困住了吧。”他一脚踩碎滚落在地的夜明珠,用力将其碾碎,“怪不得这些日子拿那么多东西去找她呢,只怕找人是假,布阵是真。”

他摩挲着手中的夜明珠碎片,食指停在缝隙间的红色光点上:“为了怕她逃脱,你还特意在嫁衣上覆了一层专门针对青鸾一族的阵法。”

洞房里的布局是特意改装过的,若是明鸢穿着这身衣服踏入此间,迎接她的不会是来自心上人的浓情蜜意,而是能将她从头贯穿到尾的利刃。

“只可惜这些对我没用。”

他嗤笑一声,抬手又把几个烛台打翻,天衣无缝的风水局就这样被烈火破坏。

院子里同样安静的可怕,在他们这番闹腾后竟没有一个丫鬟过来查看,所有人都像既定好的一样,不约而同地成为了这个法阵中的一环。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拔出长剑。

都是剑修,哪怕现在使不出太多灵力,但也足以将整个王府闹得天翻地覆。雪亮的剑刃一次次擦着扶钧的脖颈而过,招招都是致命的杀意。

他们其实实力相当,可墨玉每一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眸中金光闪烁,满满的都是对战斗的狂热。

长剑又一次在他喉咙间划出一道血线,墨玉肆意地挑起眉,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真不好意思啊师尊,我好像比你想象的要强许多呢。”

扶钧捂着心口向后退一步,擦去唇边的血,“倒是本座小看你了,当时将你带回来时还以为你是个乖顺的,没想到竟是只会咬人的蛇。”

“狩猎时隐藏实力不是常识么?”

墨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随意挽了个剑花:“师尊,你教教我,修无情道最关键的一环是什么。”

扶钧不语,墨玉便轻笑着替他将话接下去:“是杀妻证道。”

爱得越深,杀得越狠,越是绝情这道就证得越成功。所以以爱为食的青鸾一族从来都是无情道修士祭天的最佳选择,因为他们哪怕死在爱人剑下也无怨无悔。

明鸢自然也不例外。

“你为了修成道,不惜一切代价将自己的徒弟培养成‘杀妻证道’的祭品。不忍心下手,所以利用滴血冥佩建造出幻境,又捏造出这么一个故事。你既是在骗她,也是在自欺欺人:季鸢与明鸢不是同一个人,扶钧也不是段衡。所以是扶钧杀了季鸢,和你本人没有一点关系。”

因为不忍她死在喜欢的人剑下,所以编造出了这么一个幻境。因为不舍得亲自动手,

所以将一魂一魄融入剑灵里捏造出了一个名为茯苓的分身,让他去替自己做这些腌臜事。

分身与本体的思想记忆都相互独立,哪怕在筹划期间不慎败露,段衡也能轻松将自己摘出去,毕竟作恶的是剑灵茯苓,与他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