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抬起手,轻轻扯了扯赵从煊下耷的嘴角,轻声笑道:“怎么,陛下是怕我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
赵从煊别过脸去,闷声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伯瑀的手滑落到他下颌,轻轻将他的脸转回来,“那陛下在担心什么?”
赵从煊抿了抿唇,半晌才低声道:“我只是习惯了每日下朝后,抬眼就能看见你。”
萧伯瑀将人拉近,二人额头相抵,他的声音温柔得近乎蛊惑:“无论何时,只要陛下想见我,我都在。”
赵从煊一怔。
萧伯瑀的指尖已轻轻抚上他的脸颊,灯火映照下,萧伯瑀的眸色深邃而柔和,仿佛回到了多年前,他眼中的眸光从未变过,是那令人心颤的温柔。
他微微低头,气息温热,缓缓贴近。
唇齿相触,赵从煊搂上他的肩膀,缓缓闭上了眼睛,气息交融间,酥麻感从脊背窜上来,耳畔却只余彼此交融的呼吸声。
良久,二人缓缓退开,赵从煊将脸埋进他颈窝,又故意扭过头去,闷声道:“那萧先生可要好好教书,莫要误人子弟。”
萧伯瑀笑着应下,二人相视一笑,十指相扣。
漫天烟花盛于长安城的夜空,赵从煊忽然想起什么,侧首问道:“书院名字想好了吗?”
萧伯瑀沉吟片刻,“就叫见山书院如何?”
“见山?”
“嗯。”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只愿天下学子明心净性,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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