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7 / 24)

常主动与庶弟联系。这次,容大老爷来到容府,便是有求于容老爷,他听闻庶弟最近和知州来往密切,似在商讨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想要分一杯羹。

谁知,今日他刚刚落座,还未跟庶弟细说,便有小厮过来传,“大夫人和夫人因为姑小姐的事情争执起来。”

容大老爷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自然知道自己的妻子会说哪些话。他心里虽然也对庶妹和离之事感到愤怒,觉得侮辱了容家名声,可现在正是他有求于庶弟的时候,焉能这个时候提出来?

来的路上,容大老爷很是后悔没有提前告诉妻子此行的目的。

容老爷素来宠爱同胞妹妹,不然也不会同意容华温和离之事,听闻妹妹受到指责,当即便赶了过来,还未进门便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

“弟妹这话说的,你心疼小姑,难道身为嫂子的我不心疼?”容大夫人面色僵硬地看着容夫人,眼底满是愤怒,“小姑和离之事为何没有与族里商量?弟妹不为我们家慧姐儿考虑考虑,也要为青雅考虑一下,她马上也就要想看亲事,如何能够任由难以生养的名号栽在头上?小姑子怎么可以如此任性妄为,置一众姐妹于不顾!”

说罢,容大夫人就大声地哭泣起来,大有让所有人都过来看一看的趋势。

容夫人自然也心疼女儿,可是却容不得长嫂如此对待小姑子,当即说道,“当时的情况难道嫂子不清楚吗?孔权完全不顾及孔容两家的多年的情分,坚决要写下休书,难道嫂子想要看到的是一封休书?小姑嫁入孔家三年,每日服侍公婆,从来未曾有任何懈怠,邻里也交口称赞,难道嫂子不清楚?小姑何错之有!”

容夫人刚刚嫁入容府之时,多亏有小姑时时帮衬,内外周旋,才能和嫡母姨娘相处愉快。小姑嫁入孔家三年,从来未曾有任何懈怠,即便是受了委屈,也从未让容府撑腰,更是嫌少麻烦相公。

思及两人之前的相处,容夫人对小姑和离的唯一一点埋怨也消失殆尽。不过是推迟两年婚期,也没有什么大碍。

可容大夫人哪里管别人说些什么,只抱着女儿大声痛哭,口中还念叨着弟妹不管他们容家大房的死活。

容大老爷一进门就看到家妻如此泼辣的样子,顿时额头直跳,瞥见庶弟十分难看的脸色,立时训斥道,“你身为长嫂不安抚小姑,怎么还如此训斥!”

本来还在哭泣的容大夫人听此,顿时怔住,完全没想到丈夫会训斥自己。

容老爷目光落在胞妹身上,见她低着头抽泣,身体消瘦,衣服松垮垮的,完全架不起来。自从妹妹嫁到孔家,一日比一日消瘦,脸上原本还有的婴儿肥迅速地消失,只余下尖尖的下巴。

“孔家背信弃义,不过三年便将华温的嫁妆挥霍殆尽,”容老爷目光沉沉地看着长嫂,“若非管事通知我,商铺有异动,身为兄长,我竟然不知道胞妹的嫁妆只剩下了临街的两间商铺!”

长嫂刚要说话,就对上丈夫充满怒火的目光,最终悻悻地闭上嘴巴。

“和离之事,我已经通知过族里长老,他们并没有踢出异议,”容老爷自始至终都非常平静,“嫂子若是不同意,可以亲自去请族里长老商议。”

话毕,容老爷便不再说话,只有容大老爷拉着妻子轻声地表示歉意。

容大夫人目光环视一圈,注意到容家二房平静的神色,脸色更加难看,却碍于丈夫不敢说话。

容家二房自从发达后,每年都会给族里捐献一大把银两,更是专门去请先生在族里开设学堂,容远更是有少年举人的身份,那些窝囊的容家族老怎么会反对容家二房的决定?她若真的去族老面前,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想当年,她身为容家的长房嫡媳妇儿是何等的尊贵,可如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庶出的压在脚上,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