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一眼。
见此,陆氏叹一口气,这才劝女儿收下,她知道自己这个闺中密友的性格。若不收,她真能做出直接摔碎的事情。
秦婉宜这才手下,福身谢过容夫人。
容夫人越看秦婉宜越欢喜,“这碧玺香珠全靠人养着,我已经老了,哪里养得起这种玩意,不如你带着,才不叫暴殄天物。”
秦婉宜连连摇头,见母亲见到容夫人,脸上的喜悦显而易见,心中也很是亲近容夫人,直接从容夫人的穿着夸到样貌,夸得容夫人连声大笑。
陆氏见好友笑得开怀,眉宇间却还是带着郁色,还是忍不住问道,“你那几个孩子如何了?”
“那小儿子还在书堂,过了晌午才能回来,”容夫人道,“大女儿还在婆家,小女儿还在陪着小姑,没有及时过来,我”
陆氏轻轻地拍了拍容夫人的手,“咱俩什么时候还计较这些,我知道你的难处。”
她刚刚已经知道容夫人的小姑子刚刚和离,目前就住在这府里,也就是他的同胞兄长家里。
容夫人叹一口气,“其实我最担心地还是我那大女儿,她素来性格怯懦,没有一点机灵气儿,府中又有那种姿色的小妾,她如何能过得好?”
陆氏连连宽慰,容夫人见两个人眼角都有了细纹,心中感叹岁月太快,连忙提起精神,和密友说些私密的话。
秦婉宜始终安静地站在一旁,见母亲两人全然不顾忌她,也没有介意,反而心情很好。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母亲笑得这么开心,她知道在秦府的母亲过得并不开心,任谁看着曾经的爱人欺瞒自己偏护着她人,又怎么能开心起来?
而坐在一旁的容夫人,眼底虽有忧虑,可脸颊红润,身姿娇媚,身上还带着小女儿的娇羞,显然与丈夫关系甚好。
这样思索着,秦婉宜不经意地扫过院外侍立的丫鬟婆子,只见她们脊背挺直,态度端正,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神色,显然她们的主人没有什么“劲敌”。
在青竹院中,母亲院中的丫鬟虽地位高些,可却时常防备着秦盛远法发怒和柳姨娘兴风作浪,哪里有这样舒展的时候。
秦婉宜叹一口气,只想着以后要更加孝顺母亲。
陆氏到容府的时候,还是早晨,两人直聊到午膳的时候,待吃过午膳之后,才让陆氏和秦婉宜回早已准备的院子休息。
缓缓地穿过连廊,秦婉宜看母亲突然神色有些低落,有些担忧地问道,“母亲,怎么了?”
陆氏注视了女儿半响儿,才轻声道,“我想起了你的姐姐。”
“她”小婉宜脑海中虽然有着长姐的记忆,可长姐夭折时,年纪尚小,很多事情更是不甚了解。
脑海中闪过长姐明艳的身影,秦婉宜第一次没有为了不让母亲伤感而调转话题,“姐姐当时”
“你姐姐当时眼看着就要谈婚论嫁,”陆氏眼神放空,显然已经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可某日从外面回来,看到有歹徒想要掳走良家小姐。她那爱憎分明的性格如何能看得下去,直接拿着鞭子出手,可他歹徒也有些功夫,身上还藏着利器。你姐姐虽然制服了歹徒,却也被歹徒刺了两下”
陆氏已然说不下去,眼泪缓缓地从脸颊留下,落在秦婉宜的手上。
秦婉宜这才明白为何长姐是惊马而去,她本以为同样是柳姨娘出手的,谁知道竟还有这样的可敬的缘由。可这样的事情却不能让外界知道,即便长姐是为了救人而去,那些人却只会看到她出头与歹徒搏斗,哪里是大家闺秀的作为。
可秦婉宜却越发觉得脑海中的长姐明艳如火,浑身带着奋发向上的动力。
秦婉宜握紧母亲的手,“姐姐就如同太阳,是天上的娘娘太爱她了,这才将她带走。晚上天中最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