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偏头,不再看他,沙哑道,“冒犯楚大人,还请楚大人见谅。”
说罢,重重地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众人惊讶于秦婉宜的胆大妄为,未发现她转瞬即逝的浓烈情感,而楚衍素来敏锐,怎么会没发现。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再次看到了宁宁质问他时的样子,那么倔强,那么不甘,心底不由柔和。
他看着宴会中的画卷,目光悠远深邃,看似看的是这幅画,却又好像不是,“秦三小姐仅仅根据画风就能做出如此的判断,可让楚某引为知己。”
秦婉宜道,“楚大人过奖,我也不过是凑巧说对了。”
楚衍视线再次落在秦婉宜身上,轻笑一声,他竟然觉得眼前这还未及笄的小姑娘就是他曾经放不下离不了的明珠。当得知围场之事后,她便认定了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算计,他的喜欢更是掺着毒药的蜜汁。
可谁又知道,当年他想要算计的并不是她,却在第一眼看到那身着红衣笑容肆意的人,就动了心生了情。她以为她的伪装天衣无缝,可眼前的那些高官子弟却都在偷偷看她,卯足劲弯弓射箭,只为引得美人注目。
那时的他是极其愤怒的,为何那些顽劣之辈可以光明正大地讨人欢心,可他却只能隐藏在暗处,于是在看到她遇险后,他冲了上去。可他小心翼翼地隐藏着一切算计,到头来却还是失去了。
楚衍目光恢复平静,转身继续向议堂走去。
身后的人未想到这个胆大妄为的女孩不但没事,还得到楚大人引为知己的夸奖,心底纷纷惊异,敛住神色匆忙跟上。
他们本来是打算前往议事堂商量中原旱灾之事,楚大人却在瞥见宴会之时停住脚步,这才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宴会再次恢复平静,可在座的众位小姐心底却掀起惊涛骇浪,看向秦婉宜的目光与之前全然不同。
魏明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已然气急,可偏偏又说不出话来,只能憋在心中。刚刚舅舅都已经将秦婉宜引为知己,她还如何能够说什么反驳的话。
站在场地中央的丫鬟拿着画轴有些无措,求救般地看向宴会的主人叶清怡。
叶清怡再迟钝,也明白现在的气氛有些不对,却不知应该如何挽救。这时她身边的大宫女弯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叶清怡才清清嗓子,朗声道,“楚大人的画,就连我父皇也收藏过两幅。这幅画虽然有瑕疵,但难掩珍品之相,我看着也心生欢喜。况且楚大人流出来的画少之又少,实在难得,各位姐姐们还出价吗?不出的话,我千两银子买回去给母后看一看。”
此话一出,刚刚几位出高价的贵女本来还有些犹豫,也放下心来。一是楚大人的画即便是有瑕疵,也是千金难求;二是清怡公主都已搬出陛下和皇后,也算是大大地抬高了这幅画的价值。
宴会再次开始,这幅画依旧经过激烈的竞拍,才被其中一位小姐买下。魏明姝难看的脸色这才微微缓解,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一件件捐赠品被拍下,最后才轮到秦婉宜捐赠的东西。
在场的众位小姐如今已经兴致寥寥,并不觉得秦婉宜能够拿出什么好东西。而魏明珠嘴角冷笑,看向被宫女端在场地中的托盘,她倒要看看秦婉宜能拿出何物。
那宫女缓缓地将红绸掀开,这才将秦婉宜捐赠的东西展开给众人看。
众人小姐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一变,纷纷露出惊讶,比较爱美的更是直接露出欣喜的表情,就连魏明珠也不由得一愣。
只见那宫女拿着一个由三颗南海明珠和七颗碧玺编织成的头饰。这南海明珠素来难得,在座的人虽不至于缺少可想再得却还是不易。更让她们惊讶的是这头饰编织的手艺,乃是京城从未见过的,只扰得人想要带一带。
秦婉宜早就料到众人的反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