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堂兄身边想要一睹他们狩猎的风采。如今,她宁愿从来未曾参加过那场狩猎,也从来未曾认识过楚衍。
这时,这幅画的竞拍已经开始,叶清怡性格单纯,对这类物件又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参加一次后便不再插入。渐渐的,能够出的起价的人越来越少,只剩下几个人在互相争执,显然都对这幅画势在必得。楚衍的画是圣上亲自称赞过的,本就千金难求,而能够流出来的极品更是少之又少。
参与竞拍的人越来越少,眼看着此次竞拍就要尘埃落定,魏明姝却猛地开口道,“秦姑娘是对这幅画不满意吗?”
魏明姝声音轻柔,微笑地开口问道,似乎是真的疑惑,可秦婉宜却从她嘴角的弧度中感受到浓烈的恶意。
宴会瞬间安静下来,几位贵女显然不明白魏明姝为何突然开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一个身穿散花水雾绿叶百褶裙的女子,肤如凝脂,柳眉弯弯,此刻她脸色平静,完全没有因众人的瞩目而紧张。
众人露出疑惑的神情,看那人的位置,家族应是没有高官之人,可魏明姝缘何直接跟小官之女说话。思索片刻,几个人猛地想起什么,面露惊讶,连连向秦婉宜看了几眼,才低头在相邻的人身边说着什么。
秦姓在朝堂上并不多见,最为出名的便是淮安侯,而他已逝的嫡长女便是楚衍的先夫人。另一个会被人提起的便是前些日子被楚衍看上的吏部员外郎之女秦婉宜。
听到之时,在座的大部分人都不以为然,楚衍是何种地位,又如何会娶一个小门小户之女为续弦。可如今看到秦婉宜艳若无双的容貌,她们心中顿时升起危机感。
秦婉宜并未理会众人的异色,抬起头来直直地看向魏明姝,淡淡地开口道,“我不太懂画作,就不参与这次的竞拍。”
秦婉宜自始至终表情都淡淡的,眼神漆黑平静,言语间竟是露出几分威严,让魏明姝猛地想到还留在家中的几位宫中嬷嬷,手指突地颤抖一下。
很快,魏明姝就平静下来,只觉得是被教养嬷嬷训斥的有些过了,不然如何会起出这样荒诞的错觉。她对秦婉宜的恨意更深,言语之间更加不客气,“我看秦姑娘前面还出高价买了一把匕首,如今却不再开口,难道是觉得这幅画不值得出手吗?这可是我哀求了舅舅良久,他才肯画出来的。”
魏明姝这样说着,可实际上这幅画是她苦苦哀求舅舅送给她的,还不是楚衍画得最好的。前些年,舅舅只要有空闲便关在房中作画,画得最多的便是这围场狩猎图,可大多都被他亲自烧毁。
这时,即便有些迟钝的叶清怡也看出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对。
秦婉宜纵使面团捏的性格,也不禁有些动气。更何况,前世她幼年丧母,可在陆家却受尽偏爱,父亲更是因为愧疚而纵容她,性格怎么会好,不然也不会出现假扮男装去围场之时。今生重来,她只想做一个孝顺的女儿,再也不做出格的那一个,可却也容不得别人步步紧逼。
秦婉宜轻笑一声,扭头看向位于正中央的围场狩猎图。观察了一会儿,秦婉宜扭头看向场中诸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诸位小姐还请好好看一眼这幅画。这幅画上有六个人骑马的身影,每匹马都是一笔勾成,大气顺畅。可到了最后那娇小的马匹之时,笔锋却屡次停顿,显出墨迹不均的样子,可见作画之人当时的神思并未在这幅画上。”
前世,楚衍就钟爱水墨,每次画画必会画上很多幅,最后留下其中的一两幅。魏明姝拿出来的显然是那几幅佳作之外的残次品。
“这就导致这幅画前部分和后部分的水平有明显的差异,”秦婉宜定定地看着魏明姝的眼睛,不顾她有些惊慌的表情,淡淡地开口道,“这样看来,这幅画是楚大人所作画中失败的一幅。”
这句话落下,魏明姝脸色异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