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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灰之力便落到了我手中,但却不再是谢言的太子妃,我并不觉得高兴,甚至只想痛哭一场。

我和谢言终究是有缘无分。

轿子一停稳,我就听到谢行的声音从外边传来,“云儿,为夫来接你了。”

他拉着我的手腕带我走入了大殿,文武百官都伫立到两旁,我只能窥见他们脚上的官靴。

这是我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的场面,手心不禁有些出汗,谢行察觉到我的轻微颤抖,只用我们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量道。

“漂亮哥哥,你别怕。”

“这只是走个过场,等下三拜之后就算礼成了,之后你便可以去休息。”

“好。”我低声回应。

我的心跳得很快,我忽然很想谢言,他此时在做什么呢?在蛮夷还习惯吗?还是跟以前那么爱下棋吗?可有是一丝半点地想起我?

“吉时已到,请太子太子妃行第一拜。”

“一拜天地。”

大太监的声音庄重肃穆,周围沸沸扬扬的吵闹声在此时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像冬日里被冻住的寒蝉,屏住了呼吸,等着我与谢行的这一拜。

我不愿意。

我不愿意。

我不愿意。

我在心里大声地嘶吼,可是没人听见。

谢行将花球递给我,轻声地与我说,“快弯腰,漂亮哥哥。”

这一拜,往事便成了空。

我曾在年少时,深爱过一个人,爱过,就够了,又何必强求一个结果。

这样想着,我便觉周身郁气都消散开,只剩下从容的淡定,既然没有缘分,那就算了。

我顺着谢行的动作正要慢慢弯腰。

大殿外却忽然传来一长串急促的脚步声,来人跑得气几乎都要断了,膝盖“碰”一声磕到地面上,他喘着粗气,却还是尽职尽责地报告道,“禀,禀告皇上!”

“前太子谢言,他!”

“他造反了!”

第69章 “他不再在意。”

“军情是否有误?”

皇上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错愕与惊讶, 满堂的礼乐声在此时戛然而止,大臣们极力屏住呼吸,大殿内立时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都能听见。

皇上始终还是觉着不信, 又接着质疑问道。

“这蛮夷之地都是一群有头无脑的莽夫,纵他谢言再怎么舌灿莲花,蛊惑人心, 又如何能鼓动这些莽夫为他所用, 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他顿了顿, 声音忽然变得冷沉又阴森, 饱含着恫吓之意,“今日是太子的大喜之日,若是尔等小辈谎报军情, 罪当处斩, 殃及九族,你可要思量清楚了再回答才好。”

这摆明了是不信谢言会造反,皇上他并非不信谢言有造反的心思,他不信的正是谢言就算包藏祸心, 在那个贫瘠混乱的地方也无法成事,这也是他将谢言贬谪到蛮夷去的原因。

他就是看中了那处土地荒芜, 悍匪横行, 就连官员也不敢招惹当地的豪雄, 而如今谢言不仅因为通敌卖国而名誉扫地, 还断了一双腿, 又怎么能造反呢?

所以皇上不信, 但是来报的信使却没有因为他的威慑而有半分退却, 而是坚持继续回禀道。

“回禀皇上, 属下方才所言并非谎报军情, 前太子谢言率领的两万兵马已经打到了瓮城,他们从蛮夷的云河一路长驱直下,势如破竹,幽州,元洲,石洲,这四州皆已沦陷,瓮城首府被围困数日,城中百姓危在旦夕,希望皇上能早做定夺,派兵支援。”

话音一落,满场哗然,满朝文武都开始高声议论起来,场面一度陷入焦灼。

“那蛮夷之地一直不是个安生地方,土匪流寇横行霸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