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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病!”

关扬的研究方向,他曾告訴过周玄清,故意框他,这是属于病人家属的权利。

但周玄清实在記不得那一长串的专业术语,只記得他说是关于病人脱离药物后,对病症的同化和异变之类的研究……

“Baby,怎么打这么久的电话?”

那头传来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周玄清收回思绪,和关扬说抱歉,“不打扰你们休息了,谢谢你告訴我这些,还有那个報告單。”

电话那头满不在乎,传来唇瓣触碰到肌肤的吧唧声,“周周,你们晚上只睡覺不做别的?”

这人临走还要骂他没情趣,意思是自己可不是去休息的……

这人!周玄清咬唇,怼他,“别精尽人亡了!”

关扬听他气急败坏的声音,哈哈大笑,“我又不用那个。”

周玄清:“……”

他本想和关扬说,今天他在陆道衡的办公室里,见到了他曾说过的那个人,但两人聊得太久,旁边卡里尔等着,也不好多说,只能匆匆挂斷电话。

周玄清盯着手里的紙袋愣神,又看向那些信封,不知道这些是陆道衡写给那人的,还是别人写给陆道衡的。

依着陆道衡的性子,只会是前者。

周玄清忍住伸向信封的手,继续看向底层,纸袋拿走后,露出下面大大小小的纸张,隨手拿出一张,是国外精神病机构的診斷书。

时间是四年前,那个时候陆道衡还在读博。

診断书上的內容和现在差不了多少,周玄清把里面所有的診断书抽出来。

在国外几乎隔一段时间,陆道衡就会去治疗,上面或是写着轻度,或是写着中度,无一例外的,都开了很多药。

周玄清看得很是心疼,他不敢想,曾经的陆道衡,是怎么熬过来的。

和那个人经历了多少刻苦铭心,让他愛一个人,愛到产生精神分裂。

那么自律冷静的人,竟会失控至此。

陆道衡生气时说出的话,深深烙印在周玄清的心里。

他想,就在那里溃烂好了,反正陆道衡也不爱他……

大不了,再骗久一点,让陆道衡恨他久一点。

一张张看过去,又一张张放下,周玄清鼻尖酸涩,直到——

翻看到最后几张。

诊断书和前面不同,甚至不是英文,而是中文。

“CT检查報告單?”

是北城第一人民医院的颅腦外科门诊单,后面附了神经外科隨诊,上面顯示的时间,是去年的国庆节。

他記得当初本该九月底去复查的,后面因为工作,拖到了十月,陆道衡给他看过这个报告单。

“不对……”

周玄清虽然不学医,但当时他记得很清楚,报告单上顯示腦內积血严重,密度较高。

当时他还很担心,觉得医生明明检查过,不伤势不重的,淤血怎么一个月了还没散去。

但——

眼前的这份报告单,明显不同。

颅脑平扫的诊断显示:脑实质内未见异常密度影,灰白质分界清晰。股沟股池未见加深加宽……

周玄清将视线挪到下半部分的诊断意见:未见确切出血。

刚还因为伤心,泛红的眼眸陡然睁大,迅速翻到最后一页,病人自述。

只见上面白纸黑字,清楚写着:

病人自述,上个月已经恢复记憶,记憶错乱的情况完全缓解,头晕症状明显减少……

周玄清手里的报告单随着病人自述洒落在地,十月的复查,也就是说,他去年九月就……?

“咳!呼……”

周玄清心脏堵住嗓子眼,忘了呼吸,差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