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得比府城的大夫还好。”
“你别……”
“我没有怕。”
“……不信。”
两人齐齐一怔。
叶莺似笑非笑,“你想多了吧,我是说你别不信,谁说你怕了。”
崔沅偏过头去。
叶莺探着头追问,“心虚了吗?”
被他按下脑袋,动弹不得。
“没有。”
瞧不见他脸上表情,叶莺撇撇嘴,“那我的好心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吗?”
“……没有。”
“那你转过来呀。”
“……”
“看来公子说嫌我话多烦了,”叶莺甩甩袖子,转头要走,“既如此,我还是将重云叫——”
一只胳膊被擎住,叶莺顺着力道回过身来,崔沅看见她一脸明晃晃的狡黠得意。
崔沅伸手覆了上去,遮住那明亮的视线。
回过神,已经将人欺在榻上。
长睫扑簌着扫过,触感像是有人在手心挠痒,激起一阵不轻不重的酥麻。
“公子……”
叶莺因眼睛看不见,一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袖子。
这模样老实多了。
既然睡不着,干脆便做些什么,不负良宵。
感受到细密的吻从发顶落下,拂过眉眼鼻梁耳垂,又在脖颈间辗转。
叶莺痒得缩起肩膀推他。
然而却只是徒劳。
上次未完成的探索,今日说什么也要细细体会一番。
一番挣扎,反叫薄薄寝衣领口松散开了。
崔沅微顿,目光凝了片刻,低头吻住了锁骨下方那片薄薄的肌肤,辗转来回。
这人竟是盯上了她锁骨下方那颗小小红痣,轻吮慢咬。
叶莺浑身一颤。
视线被遮挡,触觉便分外敏感。
颈间又疼又痒,她咬住唇,浑身僵硬。
至于那灼热呼吸,也不知是谁,轻重缓急交缠在一起,总该不是她一人难抑。
不知何时,眼前的遮挡没了,叶莺半睁开眼,眸中水光泛盈。
崔沅的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上,忽地想起她今日晨间介绍时刻意疏离的语气。
崔沅轻咬了下牙。
“乖……张嘴。”
叶莺被哄着松开了牙关,未及反应,灼热的温度再次落下。
唇瓣被如同那颗小小红痣一般对待,崔沅起初不轻不重地吮吸着,在得到她下意识的回应后,逐渐加深力道。
仿佛春日细细密密的雨,再到夏日狂风骤雨,雨点密匝,又急又凶,潮闷湿热的空气逼得人喘不过气。
窗外起了风,将烛火吹熄,屋内又恢复了黑暗。借着清冷冷的月光,叶莺不知怎的想起了佛寺那一次充血到发麻的颤栗。
嘴里不可控制地逸出一声零落的轻吟。
颅内那簇火轰地一跳,将心志都烧乱,崔沅只觉胸腔中潮热蔓延,亟需催发出来。再度摩挲上那颗小小红痣,带茧的指腹掠过,揉搓按捻,使其在清明的月色中越发朱砂似地殷红。
叶莺浑身瑟缩,受不住地蜷起脚趾,眼角早已被泛溢的泪水盈湿。
她推拒着别过脸去,讨饶道:“不要了……”
太过了。
崔沅闭眼,喉结滚动好几下,理智回笼,这才将她松开。
两人眼尾都有些泛红。
叶莺仿佛身在云端。
崔沅将她拉坐起来,发髻早已被压得松散不成形状。
崔沅伸手将绾发簪子拔下,如云乌发顷刻披散下来。
这般家常私密的模样,令他深看了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