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就消失那种。
像今天多好,既涨了一点好感,又没忘进退有度地离开,合理降低一点存在感。
这次他可真什么都没做,总不能还记着吧。
季乐安认真思索,暂时放宽了心。
再次转过拐角,尽头另一间包厢门紧紧闭合。
他和顾星乔进入其中,都不用人介绍,穿过几个座位挤进中间,自然地与身边人交谈起来。
如果不是身上还穿着制服,谁看了都会以为他们是一起来玩的。
眼看已经加上几个联系方式,话题发展到结束后去附近爬山看日出。
季乐安刚要兴致勃勃点头答应,细微的两声哔哔在怀中响起。是负责包厢有人按了铃。
奇怪,裴烬予不是已经走了吗?
怎么还有人按铃?
对讲机又响了两声,季乐安顾不上其他,拍了拍身边吃小蛋糕的顾星乔,“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要去一下,你们继续玩。”
“唉,那日出呢,还去不去看?”
“等我回来再说……”季乐安艰难挤出人堆,推开包厢门的同时回头朝他们挥手,在震耳的音乐中提高声音,“来不及的话就下次,等下一次日出!”
隔音质量极佳的大门合拢,走廊重回安静。
出了拐角,季乐安刻意绕了点路探出脑袋。没看到人,裴烬予果然已经走了。
脚步一转,答案在推开门后揭晓。
包厢内,角落的单人沙发空着,其他人也跟着散场离开。只有原本空闲的中央位置被人霸占,其中两只脚嚣张地搭上茶几。
季乐安上前动作一顿,不好预感闪过心头。
“怎么才来,你们是这样对客人的?”沙发中央赫然是先前向单人沙发那位道歉赔罪的青年。
此刻裴烬予不在,姚玉恢复嚣张态度,鞋跟将桌子敲得梆梆响。
“抱歉,可能耽搁了几分钟,您需要点什么吗?”季乐安将距离维持在三米以上,面色不变地礼貌问道。
“光嘴上道歉可没什么诚意。”姚玉笑得一脸恶意,踢了踢桌上那瓶熟悉的酒,“不如你把这酒喝光,我就当你道过歉了。”
姚玉就是故意的。
他根本不在乎一个服务员有没有迟到一两分钟,哪怕按响服务铃的下一秒人就进来,他照样会找其他理由。
本来当一群人的面被压着,给人道歉赔罪就足够让他感到难堪。
可反抗的念头没落实,光见到裴烬予往那一坐,他额间的冷汗立马汩汩冒出。
想起听过的传言,姚玉白了脸,不假思索弯下腰,怕慢上一秒落到同样下场。
后来发现有个进来的服务员让裴烬予亲自开口,他松了口气,想着能有人给自己分担压力。
谁知季乐安只是和单人沙发上那位说了几句没头没尾的话,便安然离开。他却还要小心翼翼地赔礼道歉。
他还不如一个服务员了?!
而现在。
姚玉得意笑起来,满怀恶意看着眼前让他更加难堪的服务员,看他不得不小心讨好自己,那点不爽也得到发泄。
姚玉又把酒瓶往前一推,“还剩下一杯,全喝光。这酒可不便宜,当是我请你的,怎么样?”
“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他全然沉浸在泄愤中,咄咄逼人道:“叫你来你迟到,请你喝酒你不喝,这服务态度,我可是要去投诉你了啊。”
季乐安早在他开口前就有所预感,思考起解决办法。
根据他打工的经验,一般酒吧有客人拉着喝酒,能喝都得喝。喝了酒容易上头,只要不要求太过分,酒吧态度都是尽量少跟客人惹事。
他在国外读书的时候经常参加各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