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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有可能会被判死刑的,然而即使如此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不管为什么,她也必须要查清楚。

但是现在她找不到任何理由重查这个案子,况且这个案子还不属于他们五队负责。

想要重新调查只能自己偷偷查。

好在应冀那边能给她争取一点时间,不至于让案子现在就提起公诉。

那么她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想通了后,她便要离开。

首先要去的就是找这个孟星文谈一谈。

这时,邓兴旺正从外边进来,见她要出去问了声,“姜姜你去哪儿啊?需要送你不?”

“不用,我去趟拘留所。”

“哦。”

自从到了市局后,她已经成了来拘留所的常客,这边的同事大多都已经认识她了,所以在知道她想见孟星文时就让她做了个登记就放她进去了。

透过横竖铁杆组成的铁门,她见到了胡子拉碴很是憔悴的孟星文。

他长得很高,和卷宗上记录的一致,人是瘦高瘦高的那种类型,虽然长相并不算英俊,但也不差,整个人显得很精神。

从他露在外边干干净净的手以及穿得干干净净的衣服来看,是个很爱干净的人。

如今却掩盖不住的疲惫和绝望,以及一股难以掩盖的自暴自弃,就连脸都懒得洗了。

或许在其他人看来,他可能是因为知道自己下场绝不会好所以心灰意冷了,可在看过那黑影的秋姜看来,他是害怕和悲伤的,像是在担心着什么。

她有种预感,他担心的那件事就是他替别人顶罪的关键。

她如今要做的就是要知道他到底在担心什么,以至于甘愿替别人顶罪。

她是这么说的,孟星文是下一秒跳了起来的,他两只手都紧紧攥着,显得无比紧张和慌乱,好似想告诉她什么,然而又在将话吐出口的时候突然止住了声音,只痛苦地看着她,一句话不说。

如此一来,她更笃定了他绝对不是凶手,而且还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所以只要撬开了他的嘴,就可以彻底纠正这个案子。

然而他紧闭着嘴,一声也不带吭的样子还是让她很不解。

他到底在顾忌什么?

她又问了一遍,孟星文的态度一如刚才,甚至越发沉默。

“如果按照你现在的证词,那你很可能会被判死刑,你现在才不过29,还有大好的日子没有过,难道你就不担心你的父母还有其他你爱的和爱你的人在你死后会多么痛苦?”

孟星文一听这话,眼中流出泪来,只是嘴里说的话依旧与刚才别无不同。

“是我杀的,因为我讨厌他口无遮拦,所以给他下了毒,并且随手抄起一块石头朝他后脑勺砸了过去,他想反抗,可是我对他下了药,他没有力气,就这么被我一直砸一直砸就死了。”

“我当时很害怕,越想越觉得自己太极端了,脑子又很懵,所以就报了警投案,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别人真的没有关系。”

再次听完这一席话后,秋姜倏地失去力气,只静静地看他,平静道:

“你现在说得跟刚才一模一样,甚至连一个字都不差,你知道什么情况下嫌疑人会几次说出相同的话吗?”

孟星文不敢看她,低下头来,秋姜明显看见手握得更紧,就连身子都在颤抖。

她没有因此而停止,而是继续沉声说,“一般只有事先串供做假证时才会前后说得如此一般无二。”

“我不知道你到底顾忌什么?但我向你承诺绝对会将威胁你的人绳之以法,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也还你一个公道。”

“可要是你自己都放弃了自己,那么没人能救你,每个人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