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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自己打自己吧。

那这伤口的来历就很令人起疑了。

他心里默默过了一遍。

秋姜此时目光紧紧盯着手术室的方向,眉头皱得更紧了。

没过多久,一个皮肤黝黑的农村阿姨带着一个眼神闷闷的年轻人着急赶来。

“妹子、小闺女,你们看见刚刚救护车推来的人去哪儿了吗?”

王桂芬求助石越秀她们。

哪怕不喜欢被推进去的那个人,可对于这个大姐,石越秀还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尤其看她如此着急,也不忍心看她继续忐忑不安,于是便道,“被推进手术室了。”

她这才脚下一软,蹲坐在地上抹眼泪。

这时跟在她身边的年轻人弯下腰拉她,“妈,先来这边坐一下。”

等把王桂芬安置在椅子上后,他就站在她身边望着手术室神色复杂、一语不发。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们就是胡辉的老婆孩子。

而且根据这个靠墙大哥的表情,秋姜大概能猜到他跟刚刚进手术室的胡辉感情并不好。

不过也不奇怪,胡辉虽然瘦弱但皮肤状态还不错,一看就知道在家里不怎么做活。

眼前的这个阿姨却比胡辉看着更大十来岁似的,皮肤更为黝黑粗糙,双手是酱紫色的,短而粗,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和结痂口,分明是长年累月新伤旧伤交叠造成的,一看就是家里做活的主力。

一个既不在家里与母亲一起做活,还爱占便宜和欺负人的父亲,说不定还有很多不愉快的经历,父子关系能好才叫奇怪。

她的目光偶尔会落在他身上。

胡修伟好像没有注意到似的,一直处于走空的状态。

除非是王桂芬有点动静,否则他安静得如同空气。

没多久,好几个警察就紧急赶到了。

“谁是胡辉的家属?”

“我……我们是。”

王桂芬抹了一把眼角的泪,一步一步走过来。

“我们接到报案,说你丈夫胡辉被人用锤子抡到了脑袋,现在向你了解一下情况。”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在打工的地方就接到电话说是我老头子出事了,就过来了。”

“那你知道谁打的你丈夫吗?”

王桂芬怎么可能会知道,她不断摇头,无助地抽噎着。

“我真不知道。”

“我妈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问了。”

胡修伟挡在王桂芬身前,维护的意味很明显。

来做记录的这三个警察有点无奈。

“那你们知道有谁知道现场情况吗?如果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也没办法帮你们起诉啊。”

“那是你们的事。”

胡修伟分毫不让,冷漠得像是躺在手术室的不是他爹一样。

三个警察面面相觑。

人家谁家人受伤了,不想着早点把动手的人找出来要赔偿,偏偏这家人不走寻常路,叫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们干杵着,狠狠挠头。

最后还是秋姜看不下去了,提醒他们道,“受伤的人叫胡辉,脑袋右侧有一开放性伤口,流了很多血,此时正在手术室里抢救。”

“他有一远房亲戚住在距离这里约五百米的吉祥村小区里,这个胡辉经常在这个小区附近出没,或许你们可以去那里走访下。”

“还有,如果想确认他从哪儿出的事,可以去找下救护车问问他们是从哪儿把人拉来的。”

秋姜一条条跟他们道,让刚刚还满头雾水,不知道干什么去的三人恍然大悟。

对啊,好像没错。

他们立马掉头离开,照着她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