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犹豫,就要把江稚的手指尖送进自己嘴里。
“别!”江稚连忙拦住他的脸,“脏,我刚捏过虾!”
陆予琛的脸被江稚推开,他急忙转头对工作人员道:“帮忙拿点消毒药水,那张创口贴。”
工作人员早就去拿了。
陆予琛特别小题大做,等工作人员拿来药品,他硬是拉着江稚走到一旁客厅,带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又是给他涂消毒药水,又是给他贴创口贴。
宋婉育见他这么紧张,忍不住从厨房出来围观,一边围观一边笑着道:“予琛,你这搞得,我们还以为江教授怎么了,你这动作再慢点,怕是他伤口都要愈合了吧?”
宋婉育之前没来参加节目,不知道陆予琛对待江稚有多夸张,其他嘉宾是知道的,程月凡在一旁对宋婉育道:“育姐,我们都习惯了,别说冒血珠子了,就是江教授身上多个印子,我们陆老师也能这么紧张。”
宋婉育摇摇头:“怪不得,之前在《危急时刻》片场,那枚戒指,除了拍戏的时候,他说什么都不肯摘。”
“有一次我拍水下戏,陆予琛他来片场,化了妆,脱了戒指,我们就开始走戏,那场戏拍了大概有十几个小时吧,陆予琛下了戏第一个念头是找戒指,结果怎么也找不着了。”
程月凡听得津津有味,干脆把大蒜拿到客厅来剥:“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啊,”宋婉育用抹布擦了擦手上沾着的鱼鳞片,“然后予琛就去问工作人员,结果工作人员也不记得有帮他保管戒指这回事了,没办法,现场人太多,事太多,太忙,予琛可能交待得没那么清楚,他只好自己找。”
“那时候我们都下戏了,就他一个人在闷热的片场里找来找去,你们不知道,那个片场是临时搭的摄影棚,周围全是绿幕,中央有个水池,水池可深了,有好几米,那是从附近的河里引来的,很脏,予琛就这么毫不犹豫跳下去了。”
“啊!”程月凡忍不住捂住嘴,“搭水池是为了拍水下戏吗?”
“那当然,”宋婉育笑,“虽然我们当时开机后也是毫不犹豫往下跳,可下了戏后谁愿意遭那罪呢。”
程月凡把剥好的蒜放到一旁的盆里:“那后来呢?后来陆老师是怎么找到那枚戒指的?”
明明当事人就在一旁,但宋婉育还是把这件事情的结果当故事讲完:“第二天我们回到片场,发现予琛就躺在片场的一把椅子上睡觉,我们问他戒指找到没有,他说找到了,你们猜是在哪儿找到的?”
众人摇头。
大家听故事都入了神,夏奈和俞西延也忍不住放下手里的活从厨房里出来了。
“他说是在他自己来时穿的那件私服外套的口袋里。”
众人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你那时候一定很恼火吧?”
忽然听见坐在沙发上的江稚对陆予琛道。
众人转头,都看向了江稚和陆予琛。
陆予琛摇头,将用完的消毒药水和创口贴盒子都收起,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只有庆幸,还好没丢。”
江稚几乎无法想象陆予琛当时的心情。
工作十几个小时,半夜下戏,一遍一遍在闷热封闭的片场里寻找一枚掉在地上看都很难看到的戒指。
他甚至不惜一切跳进深水里。
江稚低头,看了看自己被仔仔细细,完完整整又妥妥帖帖被包扎好的小伤口。
又看了看自己中指上,和陆予琛戴在同一个位置的银戒指,问自己,如果易地而处,他会这样拼命地去找这一枚根本不值钱的银戒指吗?
或许会,也或许不会。
江稚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一刻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