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造访。
他虽爱她入骨,却自诩非重欲之人,加之大事当前,鲜有旁念。
可床榻上五次,温泉中两次,令沐宁足足三日行走困难。
若有人说越桓泽并非重欲之人,这话鬼信,她也不信。
沐宁站起身来:“咱们开始吧。”
二人动作起来。
一会儿功夫,顺利潜入了段元真的书房。
这段时间,越桓泽以准东床的身份,频频随段元真出入商宴官席。
觥筹交错间,他言辞机敏,进退有度,与巨贾和权贵周旋,皆游刃有余。
反观段北念,性情耿直,不善变通,段元真每每念及,只叹其不堪大用。
亲儿子扶不上墙,段元真便将越桓泽视为接班人培养。
十日前,越桓泽开始接触幻阵阁的核心业务与商事机密。
他随段元真拜访朝中显贵,掌握到诸多信息。
年近半百的当朝皇帝轩辕胤已有二十年未上朝,近十年更是久居深宫,众臣难以得见,唯有圣旨不时自内廷传出。
轩辕胤年轻时广纳天下美色,雨露均沾,育有五十多名子女,其中,皇子有三十多位,时年二十有五的七皇子轩辕景曜被立为太子。
尽管东宫有主,朝堂上的权力却牢牢把持在摄政王轩辕沧澜手中。
他乃先皇的同母胞弟,今上之皇叔,时年五十有六。
此人野心勃勃,霸道专权,肆意打压异己,昔年中明里暗里清除了不少提议请出今上,或主张由太子监国的老臣。
如今,朝中大权尽由轩辕沧澜独揽。
除了尚未废东宫,深宫传出的圣旨皆是支持于他。
轩辕景曜与众皇子退避三舍,深知若被皇叔祖视为绊脚石,必定难以善终。
日前,越桓泽随段元真入摄政王府,面见轩辕沧澜。
越桓泽看向这位权势熏天的上位者。
他面容看来不过三十,眼神锐利如刀,唇线紧绷,唇角带着一丝邪魅的笑。
他左腕佩戴一条五色阵石手串,泛出妖异的微光,将其气息收敛得几乎滴水不露,唯有一丝淡淡的威压在瞬息释放,犹如深渊潜蛟露出的一鳞半爪。
轩辕沧澜微眯着眼睛听段元真说明来意,指节轻扣金玉案上的九州舆图,轻笑道:“段卿,十年来你助本王布设灵阵,终至收官。这些年你舟车劳顿,尽心竭力,本王皆看在眼里。本王此前向圣上请旨,封你为荣公,你的荣公府,本王却从未造访过。为贺你嫁女,得此乘龙快婿,本王便允了此请,届时必亲赴,为一对璧人主婚。”
段元真闻言,眼中霎时泛起一层水光,声音里带着颤意:“摄政王隆恩,某必铭记于心!”他喉头滚动数次,险些老泪众横,“日后肝脑涂地,为您效死,某在所不辞!”
越桓泽已介入幻阵阁的核心要务,知晓轩辕沧澜提及的灵阵乃九州封天阵。
此大阵是幻阵阁承接自朝廷的一桩秘密任务。自十年前起,开始延着龙脉的走向,在九州的九座山峰上布设分阵眼,并在皇城中设置主阵眼。
据称,九州封天阵启动后将为九州带来数百年的风调雨顺,护佑百姓世代安康。
此阵布阵周期漫长且耗费甚巨,为防宵小之辈从中作梗,这项泽披苍生福祉的本相仅掌握在轩辕沧澜与段元真二人手中。
段元真每年必择天时,亲自布设一处阵眼。
每到布阵的关键之处,便会清场,他带去的人手从未见过此阵的机要部分,更无从得见此阵的全貌。
而每当一处阵眼完成,轩辕沧澜必亲临验看。
今年正值九州封天阵布设的第十个年头,九处分阵眼已于去年全部布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