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被你父亲惯得不知轻重了,如今我便带你见识见识,渡劫后期的巅峰修为,与化神之间的差距能有多大!”
语毕,许蔚已是一剑攻来!
巨大的威压同时封锁住丁鸢君的左右及退路,她唯有直面接下这一剑!
鸿瀛剑利落出鞘,鸾凤鸣啼,滔天火焰猝然而起,将剑身裹挟其中,丁鸢君屏息,调动体内的全部灵力,朝着许蔚刺出这一剑!
灵力注入剑刃,剑身发出嗡鸣,涤平诸恶的凤凰真火烈烈灼烧,宛若海啸之势,似长虹而去!
积聚了数百年的渡劫后期修为凝成的一剑,丁鸢君本该接不下的。
只是许蔚已入魔道,凤凰真火又恰好是邪魔的克星,剑刃相抵,明明差了两阶之多的修为,丁鸢君却能堪堪挨住。
虎口被震得发麻,丁鸢君眸光沉凝,腕间猝然发力,转圜间挑开剑刃。被破开的剑势倾泻而出,转瞬间削掉远处峰脊。
许蔚略显惊讶,却又抚须摇头:“你虽抗下我这一剑,但体内的灵气已然耗竭,纵有凤凰真火助你,却也难再发挥出一成实力。”
“你已经输了。”
丁鸢君抬手拭去唇角血迹:“那可不一定”
许蔚只当她不甘之语,手中持剑蓄势,便要了结掉丁鸢君性命,耳畔却传来一声叱骂,一道身影从人群中翻跃出来。
“老匹夫!你敢欺我们青炎宗无人?姑奶奶这就教训教训你!定把你压在身下揪你胡子来玩!”说完还扭头朝丁鸢君眨了眨眼,“师妹你别怕这糟老头,还有我们呢!”
一声揪胡子大抵惹恼了许蔚,他怒目而去,半晌倒也辨认出这发言者所为何人。
正是方在宗门大比中拿下不匪名次的沈昔。
许蔚并没把她放在眼里,冷笑一声:“不过是一僻壤小宗门,拿得出手的战力不过两两,也敢有胆来我面前叫嚣!”
沈昔叉腰朝他吐舌头:“是喽是喽,我们宗门是小,所以这不想着换个选址,我看元清宗的驻地就挺不错,打败了你这老匹夫正好腾地!”
许蔚说不过她,强按捺下怒火,旋即手中起势挽了个剑花——
“你个老匹夫,这关头竟然还使剑花耍帅。”
修士五感灵敏,沈昔这嘟哝一入耳,许蔚的剑势微不可察地一顿,旋即和着激愤愈发炽烈。
“不过时机差不多也到了。”沈昔拍拍手,“起!”
无数道霞光从脚底猝然抬升,灵气氤氲,只叫人浑身舒畅,转瞬间,却凝成道道锐利的杀气,那缕缕彩丝左右穿插,相互勾连,偶然间蹭过许蔚颊侧,划出一道血痕。
细细看去,那却不是灵光,而是五彩斑斓的丝线!丝线逐渐收拢,勾勒出一个牢笼的雏形,将许蔚牢牢困在其中。
化刺绣为己道,这般修行本就此间独一无二,期间招招式式来去全无章法,纵然渡劫后期的许蔚,一时间也难以找到破局之法。
不过——
许蔚可惜地摇摇头:“一力降十会,如果你和我同等境界,我确实要头疼了,只是在我这般境界面前,再多的变招,不过是花里胡哨!”
“老匹夫,当然不止如此!”
随着话落,一阵奇奇怪怪要炸破耳膜的呕哑嘲哳声音缓缓传来,声音难听之巨,直叫人恨不得捅聋了耳朵,彻底丧失听力才好!
就连一直看起来修养极好的许蔚,此刻都忍不住狠狠蹙起了眉,用灵力封堵了耳朵,可那声音穿透力极强,仍旧分毫毕现地在耳中炸响。
袁润知腰间顶着个二胡,就这样一摇一摆地走了出来,见捂着耳朵的众人目光汇聚,他还朝大家露了个憨笑。
许蔚被吵得额头青筋猛跳,深吸一口气:“就这些手段?花里胡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