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2 / 31)

?”

说完,沈昔大概反应过来,她望着袁润知远去的方向,调侃道:“这是宗门大比在即,师妹已经迫不及待地给大家打起气来了?”

沈昔依靠在扶栏上,脑中回忆起青炎宗这些天来的变化。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青炎宗内日新月异,竟可以称得上与过去全然不同了。

她忍不住感慨道:“说起来,好像就是从师妹来到青炎宗起,才为青炎宗带来如此大的改变,让青炎宗变得翻天覆地、欣欣向荣起来,说不准,我们真能在不久后的宗门大比上,拿到一个超乎想象的名次呢!”

丁鸢君注视着面前的女子,在青炎宗的这些日子里,她与沈昔相处的时日并不短,因此,也算对沈昔的情况大致了解。

沈昔同样有着修行之外所热爱的物什,只是比起袁润知在修剑与爱好之间的摇摆,沈昔更多的是已经接受了事实。

她并不执着于自己一定要成为那个大众眼中的“正常”,她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所以绝不会因为那些轻蔑的言语、那些鄙薄的目光而感到错失、痛苦。

她对生活中的一花一草一木足够热爱,以至于完全不能接受自己为了所为的修行,抛弃掉这些温暖她人生的色彩。

正是这样的一个人,才会把原本简朴的元清宗,装饰得处处温馨,别具雅致。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在看透一切后,坦然地接受了自己注定庸碌的一生。

不然,明明是与陆传朔同为青炎宗最早期的一批弟子,她的修为何至于比他差了整整一个多阶层。

纵然放弃得干脆,但也足够可惜。

可是,如果有着一种其他的可能,一种能够把热爱和修行完全结合在一起的可能,就算不知前路如何,沈昔应该同样有着前行的勇气。

她不是为了成为一个修行上的强者,而是为了向所有人证明,她所喜欢的东西,并不逊色于任何。

丁鸢君睫毛轻眨,她放缓了眸光,声音柔柔:“师姐,你想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咦?”沈昔忍不住捂嘴,她指了指一旁的朱夙,小声暗示,“师妹,你这是在约男人吧?这样直接把他撇到一旁来给我讲故事,是不是不大好?”

丁鸢君忍不住失笑:“没事的。”

她拉着沈昔一起在场内找了处座位,只是沈昔仍时不时回头,朝朱夙做着示意抱歉的动作。

她也是在为自家师妹的姻缘顺利与否,而担心嘛!

不过沈昔来不及多嘴几句,很快便被丁鸢君话里的内容吸引了注意。

“师姐,我是不是还没有给你讲过我身上的故事?”

沈昔扭扭捏捏,带着生怕触及到隐私的冒犯:“我们确实很好奇啦,好奇师妹你明明是这么一个正常的人,为什么会出乎意料地加入我们宗门呢?”

丁鸢君头颅微垂,外面斑驳的树影打在发顶,随着清风逐渐偏移,遮掩了一双眼睛。

她轻嘲道:“其实,我也算曾当了许久的怪人。”

“像你一样,因为对若肉强食的逃避,我找到了足以纾解自己的爱好,我看开了一切,疏远了修行,专注于炼丹,想着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度过余生,也不是不可以。”

说起来,她与沈昔的经历又何尝不相似,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两世的阅历,让她有着足以发现世界不正常的眼光,和足以去开辟新路的勇气。

“只是,当我面对关乎到生命的威胁时,才意识到,这样的逃避根本不是办法。”

“所以,师妹你选择了两者一起,齐头并进?”

“不。”丁鸢君自信一笑,“我选择,两者并作一路!”

“普天之下,只有武修法修两条清清楚楚的修行路径,可这并不是被明明白白刻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