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窦成风与李珍面面相觑,这受不起也应不了,着实尴尬。
华九走过去,硬是把他扶起来,背着人瞪他一眼,道:“我不是跟你说明白了吗?你在做什么?”
林昨暮笑得温润,说出的话却不是如此:“我也同你说明白了,退婚绝无可能。”
华九气得无法:“你别搅和捣乱,你根本就不是喜欢我,只不过是不甘作祟罢了。”
林昨暮却道:“你不是我,你怎知我不是喜欢你?你怎知我没有因心悦你而茶饭不思,日夜难寐?”
他们离得远,听不见两人说什么,但见林昨暮面上笑意温柔,想来两人谈得还不错。
上头梁王妃微微一笑:“瞧瞧他们聊得多好,”她拉着李珍的手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吵两句嘴,咱们还以为天塌了,我掏心掏肺地说,我这儿子是个最规矩守信的孩子,他既说了会对玉罗珍之重之,就必然会做到。”
“曾经他虽有过错,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既已知道错了,日后定然能改过,两人琴瑟调和。”
梁王妃都已将话说成这样了,窦成风还能怎么说。况且自家对上梁王府,已是高攀,虽然他觉得自家女儿万般好,人家世子也是人中龙凤。
梁王妃亲自领着世子过来,言辞切切,诚心赤赤,窦成风斜觑着李珍,干干一笑。
华九与林昨暮说不通,遂不再理他,对着梁王妃道:“王妃娘娘”
林昨暮一把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太威后山的异兽前些日子少了一大半,你若想窦家安稳,便听我一言。”而后抬头冲着上头的三人歉意笑笑:“真是抱歉,我与师妹几日未见,倒有好多话想说。”
李珍看女儿虽紧绷着脸,却没有出言反驳,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说王妃一路赶来辛苦,请去了偏院休息。叫华九和林昨暮自去旁边的小花园说话。
窦家的花园不大,山石也不多,倒是一簇一簇的花圃长得最好。花园中心有一座假山,山上有一座小凉亭,他二人就在凉亭里说话。
凉亭高而开阔,看窦府风景一览无余,窦府众人看他们自然也是尽在眼中。
“你为什么在这里?”
林昨暮悠悠哉哉:“段升废物,他要躺三个月却不代表我也需要。”
“照星呢?”
林昨暮认真看了她一眼,忽而冷冷一笑:“果然如段升所言,你是被那小子勾了魂了?”他上前一步,“我哪里比不上他?”
华九道:“这种事跟比不比得上的,也没什么关系,譬如你说心悦我,一会子来了个比我好的,你就要转头去喜欢她了?”
谁知林昨暮触动心肠,更有一段痴意:“在我心里,再没有旁人比你好了。”
话说到这里,这个方向是说不通了。华九转问:“你说的太威派后山少了一大半的异兽,是怎么回事?又与窦府有什么关系?”
林昨暮也不愿逼她太紧,反正有着婚约,只要婚约作数,总有一天她会回心转意,便顺着她转了话头:“自从那太威派的小童递给我善草后,我就找人一直盯着太威派,他们如常围得如铁桶一般,但妖魔侵袭之后,死伤大半,剩下的又多被柳一语派了出去,导致太威派内里空虚。”
“既然郁舸说太威派后山的异兽要多少有多少,我便叫人探了一探。消息回传过来,果然漫山遍野触目惊心。”
他说到这里,倒是微微露了一丝笑意:“你发的讨伐柳一语的檄文,我也拜读了,很是有趣吸引人,估计柳一语也读到了。”林昨暮脸色渐沉,“前段时间后山的妖兽不稳,柳一语匆匆回了宗门,一夜之间,满山谷的异兽就少了一大半,你猜它们去了哪里?”
华九想了想:“善草烧了许多,他豢养那么多异兽,又饥又饿的,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