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天,就被那些人打了下来,师父若知,不知会不会失望。
孟豹不仅手抖,声音也抖:“是不是那妖女……”他一语未完,被徐伂尖声打断:“不可能,世人皆知,妖女在两年前就已死了。”
有刚入门的师弟此时忍不住道:“这事诡异万分,难道真是有鬼?是妖女的鬼魂在此作祟?”
孟豹连连点头:“我也听说堆秀派阳掌门痴恋那妖女,难道是用这锁魂鞭困住妖女的灵魂相伴左右,恶魂越养越大,直至控制不住反噬了他满门?”孟豹脑洞大,只通过一只鞭子就脑补了整个事件。
徐伂咬牙吐出几个字:“妖女死了尚能为祸,真该挫骨扬灰。”
忽然,一声女子冷笑传来,徐伂孟豹二人同时打了个激灵,心口砰砰直跳,好在转过身去,发现这声冷笑是从窦玉罗口中发出,又平复了心情,虚惊一场。
徐伂恼道:“好好的,你笑什么笑,在这里吓人。”
没想到她都死了,还什么屎盆子都往她头上扣,真是气人,华九气血上头,面颊微红,冲着徐伂也没好气道:“孟师弟经历了昨晚诡异之事,多思多想了些也能理解。偏是徐伂,今日是又怕蛇又怕鬼的,岂不是更证了素日的无能?”她语气带讽,“你们既是正道人士,未经查证,怎可胡言乱语!”
徐伂纵是气急想骂人,但顾忌着她方才大力的一掌,一时也不敢狠骂她,只怒道:“此事诡异异常,这么多师兄弟在此均寻不着痕迹,不是那妖女的鬼魂作祟又能是什么,我说妖女又没说你,你激动个什么劲?”
林昨暮本也不赞同妖女作祟之说,只是见她忽然有些激动,口中不言,眼中却有些疑惑。
华九被他一语惊醒,窦玉罗与华九素昧平生,她若为了华九生气确是令人奇怪,幸而她脑子快,面色不改,飞快道:“徐师兄素来爱胡拉混扯的,说的话却常常令人不敢苟同。”
徐伂再忍也忍不住,冷笑道:“我看是你跟那妖女一样,走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捷径,方一个劲地替妖女说话。”
眼见他二人又要吵起来,林昨暮冷声打断:“好了,都是同门,不可妄言!”
林昨暮止了他们争辩,再次朝堆秀派大门望去,他甫一过来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前几日过来时,此处虽然白骨遍地,空气中却并无死气。
今日再来,这整个堆秀派似笼罩在浓重的死气之中,万物不动,鸟叫蝉鸣听不到一点,就连风也刮不进去。远远看着堆秀派的房间屋舍,错落有致又破败晦暗,林昨暮看了片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心悸之感。
此时,先前派去找人的几个师兄弟领了一人自远处走过来:“师兄,我们找到人了!”
林昨暮定了定神,见他们口中那人身穿利落的短衣束裤,脚蹬粗麻鞋,身上背着普通的弓箭,瞧着像是个寻常猎户的样子。
只是好不狼狈,衣衫上多是破口,面上也血迹斑斑,腿脚无力,被一个师弟搀着,猎户哭丧着脸,口中有气无力地反复道:“小人迷路无意叨扰,还请仙人饶命。”
领头的同门一拱手,道:“大师兄,我们顺着搜魂针所指行去,果然寻到了一人,看样子应是山下的猎户,只是寻到他时,他就是这副模样,被吓得神志不清了。”
华九仔细观察,此人并非是被吓得神志不清,看他眼珠子处似笼着一层灰雾,这是被人下了迷魂咒。
他们修行不够,看不出来,已近散仙修为的林昨暮却一眼识出,念了句咒,捻了个诀,那迷魂咒便解开了。
猎户骤然恢复清明,尚未反应过来,哭着纳头便拜:“请神仙饶我,请神仙饶我。”
华九走过去,将他扶起,温声道:“你不必害怕,我们都是人。”
猎户微眯着眼,微微抬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