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门开了,我在心里反反复复地祈祷:两脚兽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我没有挤开房门钻进去,趴在门口,借着不足一指宽的门缝往里面看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乌漆麻黑的书桌,两脚兽经常在这张书桌后办公,有时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在电脑键盘上,有时用指腹翻过一张张文件,有时握住一只钢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冷冷淡淡的像是一个刚出炉的机器人,当两脚兽看见我,才会有表情变化。
但是现在,两脚兽趴在宽大的书桌上,我只能看见他黝黑的头顶,和藏在发丝里的耳朵。
他的左手放下桌面握成拳头,右手藏在桌下看不清。
虽然我只是一条狗,比不上两脚兽聪明,但是这一秒,我瞬间秒懂了两脚兽在做什么。
他在发情,像一条母狗一样发情。
话说,两脚兽也会像狗狗一样发情吗?
我弄不明白这个问题,但是这个事实让我愣在原地。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嘛嘛发情时叭叭如临大敌的模样,叭叭不准我和它们出现在同一个房间,不准我和嘛嘛见面,不准我靠近嘛嘛。
我甚至怀疑过,如果我不是叭叭的亲生儿子,它会一口咬死我,就像是对待一个入侵的敌人,毫不留情地夺取对方的狗命。
当然,这只是一起特殊案例。
嘛嘛恢复正常后,叭叭也会跟着变回原来的样子。
它们大多数情况下都很爱我,除了这种特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