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拢起掌心,将木雕小猫裹住。
正要说话,手就被阳昭握住。
她的掌心被阳昭打开,小猫从她手心离开。
“我不喜欢这样幼稚的东西,以后不要买了。”阳昭低头,一边把玩着,一边道,“刚回来的时候怎么不解释?”
“刚回来的时候你不是要拿鞭子打我吗?”华漫面色平淡,“我怎么敢?”
阳昭一只手轻轻摩挲着木雕上的纹路,另一只手勾住华漫,在她唇上亲了亲,她笑:“谁说我要打你?我怎么舍得对你动手呀,漫漫。”
华漫和她抵着额,冷静反问:“你今天不是想打我吗?如果我没有认错,没有亲你的话。”
“当然不是。”
“那以后呢?”华漫说出自己的最想说的话,“以后如果我惹你不高兴了,你是不是也会像打其他人一样,毫不留情地对我动手?”
她问得这样认真。
阳昭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下去,她拉开两个人的距离,迟疑片刻,还是道:“不会。”
原本不该把这句话说出口的。
这样肯定地告诉华漫自己不会打她,岂不是会让她以后更加无法无天?
阳昭的迟疑落在华漫眼里瞬间变了味,那样为难,显然就是真的存了对她动手的心思。
华漫心道一声果然,脸上却是不显,继续问:“真的吗?”
话已经说出口,阳昭便笑道:“嗯,要是打你,我岂不是成家暴女了?”
打人是打人,家暴是家暴,她虽然平时喜欢动手,却也不屑于家暴。
虽然她很想在华漫身上留下痕迹,但就算要留,那也是为了增添情趣而留,而不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怒气。
不过还是不能让华漫仗着自己不对她动手而为所欲为,她捏紧华漫的脸:
“要罚你,我有的是方法和手段。”
华漫呼吸窒住,一时之间,竟辨不清是被阳昭干脆利落打一顿好,还是等未知的方法和手段好。
片刻,她挣脱开阳昭的手,低垂下眉眼:“那今天呢?今天,你要罚我吗?”
只刚刚那一捏,她脸上便现出清晰的指痕,微微低着头,眉眼间有几分黯然,以往清冷的脸庞如今看着竟有些楚楚可怜。
阳昭眸光一动。
不管是手里拿着的木雕小猫,还是眼前这张楚楚动人的脸,如今都让她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怒气来。
这哪里舍得罚?
难训的猎物突然收起了爪子,主动示起弱来,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虽然知道这样的华漫多半是有演的成分在,但手里的礼物是实打实的。况且,能让这木头演起来,也算是一种进步。
她声音温柔起来:“你没有错,我罚你做什么呢?”
这是主动把晚归的事揭了过去。
华漫紧绷的心总算得以松懈,她主动要给阳昭继续捏肩。
阳昭摆摆手:“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人送到了隔壁,你去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收拾好了,洗完澡去我床上等着。”
华漫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的心再次提起。
尽管和阳昭同床共枕过很多次,但听见这样意味不明的话,她还是控制不住的紧张起来。
心不在焉的来到隔壁。
她的东西本身就很少,被放在隔壁的东西就更少了。
只大致扫了一眼,华漫就知道阳昭没有经过自己的允许就处理了自己的一些物品。
属于她自己的私服和鞋袜通通不见,从而替换上新的、昂贵的名牌。
华漫忍不住叹气。
她想起自己来阳家之前,犹豫几天才从自己的所剩无几的存款中取出一笔钱,给自己买了几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