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他听见张将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动作极其小心避开了张将打着石膏的手臂,然后伸出结实的手臂搭在张将腰腹上,轻轻往前扭动,然后贴着张将的后背,贴着那透着热气的背脊,深深地呼吸着。
他好怀念张将的拥抱,温暖的、宽厚的像是火炉子般的拥抱-
“你这个破空调太不制冷了,好热,你别抱着我了。”沈辞洲推了推张将。
张将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拉到怀里:“明天我换个空调。”
沈辞洲被他滚烫的胸膛弄得热乎乎的:“但今天很热。”
“你躺在我身上,我给你扇风。”张将从桌上拿出一个老式竹叶扇,敞开胸膛让沈辞洲靠在他身上,扇着风,“现在还热么?”
沈辞洲下巴抵在他胸口,看着鼓起的胸肌,捏了捏又嘬了口,惹得张将瞬间脸爆红,沈辞洲特爱看他害羞时候的模样,纯得要命!
“小张,你害羞啦?”沈辞洲偏爱这个时候调.戏他。
张将摇着扇子,看风把他细软的发吹到脑后,还有那副特别不要脸的表情:“你太下.流了。”
沈辞洲又嘬了口:“亲自己的宝贝怎么能叫下.流这叫喜爱。”
扇子摇出的风吹得沈辞洲心花怒放,窗外是叽叽喳喳的蝉鸣,还有小黑在堂屋偶尔发出的叫声。
张将真的很粘人,哪怕再热也要抱着他睡,沈辞洲起初不太习惯,奈何张将实在太好吃了,抱着的时候总能吃到一些甜点,他就乐得躺在他胸口睡觉,后来张将也学坏了,也爱嘬他,他不如张将定力好,或者说张将那儿不如他敏.感,他总能被张将嘬得浑身发软,再后来张将就像发现了新大陆,有时候力没收住就容易嘬破皮,第二天只能贴着创口贴穿衬衫。
沈辞洲闭着眼,脑子里全是之前的事,明明夏天也才刚过去,怎么一下子就到了冬天。
明明夏天的怀抱是热的,冬天的后背怎么这么冷,冷得他有点难过。
被抱住的瞬间,张将的身体在睡梦中猛地一僵,呼吸节奏明显乱了,他根本没睡着,也不可能睡着。
黑暗中,他睁开眼睛,背后传来的体温熟悉又陌生,让他浑身血液都冲向了头顶,他不知道沈辞洲又想做什么,也许他只是寂寞了,只是寂寞得想要一个炮.友,而这个时候想起了他,沈辞洲一向这样,这个没有下限的浪比,为了做.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包括恬不知耻地半夜靠近他,这样的想法令他感到无比痛苦、无比屈辱、无比恶心。
“松开。”
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来,沈辞洲僵了一下。
“你也一直没睡么?”沈辞洲声音沙沙的,带着轻微鼻音。
张将被那语气的音调刺痛,挣了下:“松开。”
沈辞洲怕他受伤只能悻悻收回搭在他腰腹的手臂,过了好一会,又轻轻贴过去,这次学聪明了,不敢再贴着他,而是隔了有一点点的距离。
“我有个哥哥,同父异母的哥哥,比我大一岁,但我爸爸只结过一次婚,我妈妈是他的妻子,直到我八岁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爸在外面还有一个家,一个早于我跟我妈妈的家,但我和我妈妈却从来不知道。”
张将肩线紧绷,没动。
“其实不知道也正常,我爸妈之间的感情还挺轰轰烈烈的,当年我外公并不赞同这桩婚事,他放狠话说我妈敢嫁给我爸就断绝关系,结果我妈偷了户口本,揣着行李箱就跟我爸私奔了。”沈辞洲像是想起很久远的事情,想起女人的哭诉想起那些夜晚陪伴母亲度过的日子,他一遍遍听着母亲诉说着以前的事,“我妈在我一岁的时候,生了场病,那时我爸的公司刚上市,事情特别多,为了方便照顾我妈,最忙的时候他把办公室搬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