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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攻被糙汉攻 酒昼 75671 字 1个月前

好看了,他的头发也长了很多,本来想着过两天去打理一下,张将会不会觉得他不好看了?

他来不及再想,整理了下衣服,下车一路冲上市三院住院部7楼。

医院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冬日寒气的混合味道,沈辞洲循着病房号快步走来,心脏压抑得快无法呼吸。

703病房的门虚掩着,留着一道缝隙。

沈辞洲的脚步在门前顿住,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目光透过门缝向内望去。

他一眼就看到了中间床铺的张将,病床上,张将靠坐着,脸色有些苍白,精神看着倒不算太萎靡。

让沈辞洲心头一紧的是他右前臂打着的白色石膏,从手腕包裹到手肘下方,手臂被吊带固定着悬在胸前,额角贴着一小块纱布,脸颊一侧有淡淡的淤青,显然经历过一番冲突,但整体伤势确实不算危及性命。

然而,真正让沈辞洲瞬间血液凝固如坠冰窟的,是床边的人,以及正在发生的画面。

一个穿着白色毛衣的年轻男人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年轻男人一手稳稳地端着碗,另一只手拿着勺子,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然后才递到张将嘴边。

沈辞洲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年轻男人漂亮温润的眉眼,皮肤不算白,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一身白色毛衣格外温柔,尤其是他看张将的眼神。

张将微微低头,很自然地就着年轻男人的手,把粥吃进去,他对年轻男人说了句什么,因为隔着门听不清,但能看到他嘴角微微弯起了一个很小的弧度,眼神里带着一种沈辞洲极其熟悉的温和。

而年轻男人则专注地看着张将吃下,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和一种近乎宠溺的笑意。

等张将咽下,年轻男人又极其自然地抽出纸巾,动作轻柔地替他擦了擦嘴角。

那画面,和谐、亲密、充满了旁若无人的默契。

沈辞洲站在门外,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一股极其猛烈极其尖锐的酸涩和刺痛狠狠扎穿了他的心脏!

他和张将之间一直都是他被张将照顾得很好,张将很喜欢喂他吃东西,喂他喝粥、喝鸡汤、排骨汤…张将会温柔地托着他的脑袋,用小勺把汤汤水水送进他的嘴里,眼神很专注总带着湿热的温情,然后他们会接.吻,让汤汤水水在彼此口腔里做游戏,他们总爱这样玩,好几次擦枪走火,年轻刚开.荤的男人体力总是非凡,来了一次又一次,总这样不知餍足地贪图欢愉。

沈辞洲感觉心脏好痛,痛得窒息,这是他和张将的情.趣,为什么现在属于另一个人了?

为什么他现在跟另一个人也能这么亲密?

为什么要让别人喂饭?

是因为手受了伤?

手受了伤就可以让别人喂饭吗?

张将说他是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爱人,第一次做,第一次接.吻,为什么现在跟另一个人做同样的事?

不是说第一次都是印象最深,最没办法move on的,张将是不是已经不喜欢他了?

嫉妒烧毁了沈辞洲所有的理智和克制,他死死盯着年轻男人那只拿着勺子、触碰着张将嘴唇的手,还有那只擦过张将嘴角的手,每一个动作都像慢镜头,在他眼前无限放大。

巨大的心痛、滔天的醋意和一种被彻底排除在外的恐慌如同潮水将他淹没,他无法呼吸,闷痛令他脸色苍白。

沈辞洲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紧了冰冷的门框,指节泛白。

就在年轻男人又舀起一勺粥,准备再次喂给张将时。

“砰!”。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沈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