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她伸出食指点了点佩兰的额头,“就当是为了你姐姐,绝对不可以把这事说出去,听到没有?”
佩兰只得点头。
“对了,”畹君想起什么,又道,“如果一个人总是无缘无故地吐血,那是什么毛病?”
佩兰思索了一会:“要么是病入膏肓,要么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要么就是急怒攻心、迫血上溢。不管哪种情况,只要吐血了都很伤及根本。”
畹君“唔”了一声没说话。
从医馆出来,她又备了薄礼到葛府,请葛寺正帮忙打听一下那福春楼的虚实。
次日是苗苗的生辰,畹君拿出那件狐皮斗篷和她做的小兜帽送给苗苗。
苗苗不懂什么东西稀罕,只觉得那狐狸皮好看又好摸,将脸埋在里面不肯抬起来。
云娘打了一个小金锁片送给苗苗;佩兰送了一个她自己缝的草药香囊;谢岚虽然被绊在侯府,但也托佩兰将他的礼物呈上——一个沉香木雕的小人偶。
苗苗收到一堆礼物,高兴得见牙不见眼,左亲亲右抱抱,快乐极了。
畹君微笑地看着面前其乐融融的亲人,愈发坚定了要把苗苗留在身边的决心。
午后有客登临,畹君出去相迎,竟是葛寺正亲自上门来了。她连忙将人请进厅里,忙前忙后地沏茶给他喝。
“世叔,有什么事派人过来就好了,怎好劳动您亲自光临。”
葛寺正笑道:“你如今是侯府的座上宾,世叔今后有求于你的地方多着呢,上一趟门又算什么。”
他告诉畹君,福春楼的事已经查明了。
原来那福春楼的东家根本无意转手,只是有人出了三千两高价要买下那酒楼,又交代他以二百两的价格卖给云娘,事成之后还会给他三百两佣金。是以那东家才故意编了套说辞,将这个大便宜放给了云娘。
虽然那背后之人是谁没查出来,不过畹君和葛寺正心里都有了答案。
难怪葛寺正会亲自上她的门呢!
畹君又是欢喜又是心疼。
欢喜的是那酒楼是真的,云娘捡了这么个大便宜,能高兴一整年了;心疼的是时璲老是乱花银子,那三千两直接给她拿去抵债不好吗?
不过,反正他的银子不花在她身上,也会花到别的奇奇怪怪的地方。
畹君心中已经有了一杆秤,时璲眼里的三千两等于她眼里的三十两。虽然花三十两哄长辈开心有点奢侈,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等等,那对他而言,难道每次跟她睡觉只用花一两银子?难怪他答应得那么爽快!
畹君顿时倍感郁闷!
她在家里陪苗苗过了两天,母女二人形影不离,晚上睡觉还一起说悄悄话。
苗苗趴在她怀里,嘟着小嘴巴亲她的脸,怎么都亲不够似的,蹭了一脸口水在上面。
她奶声奶气道:“娘亲以后不可以离开苗苗了,娘亲要永远跟苗苗在一起。”
畹君默了默,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可是娘亲要出去赚钱养活苗苗呀。”
“我们家很缺钱吗?”苗苗的眼睛扑闪扑闪,“那苗苗可以少吃一点的。”
畹君忍俊不禁,这个小馋猫,看到什么都忍不住流口水,还少吃一点呢。
“好啊,那以后的米花糖、芝麻糕、甜杏脯等等等等,苗苗都不许吃了。”
“要吃要吃。”苗苗忙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畹君亲了亲她的脸蛋,唱了首歌谣哄她睡觉。
苗苗睡着了不仅流口水,还说梦话:“娘亲不走,苗苗以后什么都不吃了……”
畹君心里一酸。
把苗苗留在身边,虽然说是为了苗苗好,其实也是为了她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