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一股惆怅之意浮上眉梢,怎么办,还有两日就到十五了,纪清澜估计已经在到处找她了,这次逃走后再被抓住,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到时候莫非她要告诉他:“其实我是记挂你的,绛漓和云袖都认你为主了!”恐怕不能,一没有证据,二时日过去太久,纪清澜恐怕只会嗤之以鼻。
吃完饭,乔铃决定再走一遭花街,不管到什么程度,她得在两日前压制住这血脉。
奇怪的是,乔铃在外躲躲闪闪半日,也不见有人来抓她,莫非纪清澜放过她了?不可能吧!她骨灰盒还在他那里呢!
一直到深夜乔铃才敢来花街,还是戴着帷帽,只是在她印象中灯红酒绿,四处飘着花瓣,弥漫着酒香的地方今晚却有些安静了,那些什么青楼楚馆也不下来招呼人了,门虽开着,却显得有些冷清,乔铃正觉奇怪,忽然,一道红色身影从天而降,像之前那样挡住了她的去路。
纪清澜对她挥挥手,笑道:“师姐,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他虽是笑着的,但却是皮笑肉不笑,眸中还有愤怒之色,乔铃下意识以为他在说她逃走的事,忙指着他身后道:“你快看!”
纪清澜挑了挑眉,顺从地往后一看,果然,乔铃趁这时飞身上房顶跑了。
没成想,纪清澜这次不给她机会,只一瞬,乔铃四周便围满了人,但不来抓她,只是围着她跑,距离不远不近,好像在告诉她:你跑不掉的。
这时,她身后传来悠悠的一句:“师姐,你现在停下,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乔铃:停下我就是傻子!
她一跃而起,把帷帽一摘,朝纪清澜丢去,却被他轻易接住,下一刻,从他袖中飞出一个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绕住了乔铃的腰,再一用力,乔铃整个人打了个转,面向了纪清澜,她本还没有落下,她在上,背后是一轮朦胧的月,他在下,身后发带翻飞,两人四目相对。
纪清澜勾了勾唇,正要将她拉回来时,云袖却从他手中脱离,径直回到了乔铃腕上!
乔铃讶然,随即拱手得意道:“多谢师弟了!”纵身跳向远处房顶,落下之际,她却呆住了。
这是云袖?怎么回事?
纪清澜不是没有拿云袖吗?怎么又在他身上,还回到了她手上!
虽然她让云袖和绛漓认纪清澜为主,但这两样都是高品级的仙器,早就和她是一体了,说认纪清澜为主,不如说是奉她的命令去保护他,现在真正的主人一回来,云袖感知到她的气息,自然回到了她这里。
可是纪清澜不是没有拿云袖和绛漓吗?云袖却在他这里,那他应该能明白她死遁前的安排啊,怎么还刨她坟,还要杀她?
乔铃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但她站在房顶中间,两边是斜坡,腿下一空,身体猛地向前倒去,这对乔铃来说倒不算什么,只是她还没有用云袖稳住身体,腰间就被人搂住了。
纪清澜扶稳她,方才的可怖之色已经没有了,只眨着她记忆中永远澄澈的琥珀色的双眸,轻声道:“师姐,我以为放你出来,你听到那些人所说,就不会再误会我了。”
乔铃惊住了,难怪她一路都没有人来抓她,合着是纪清澜安排的!
纪清澜又俯首道:“跟我回去好吗?我……我有话要对师姐你说。”
乔铃跟他回去了,毕竟,她也逃不掉。
回到府中,还是在纪清澜的卧房,乔铃看了看手腕间的云袖,对他道:“绛漓……也在你这吗?”
纪清澜颔首,道:“师姐等等,我去拿。”
乔铃“嗯”了声,坐在桌前,心中思绪万千。
短短半日,事情完全超出了她所想。
纪清澜知道云袖和绛漓,还带走了它们,那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