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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贵人答得也还算过得去,至少会背御诗。

就在李玉以为鄂贵人终于上道儿了,谁知更不靠谱的在后头呢。

献歌环节,纵然有太后偏袒戴佳贵人的成分在,可鄂贵人又是拉戴佳贵人的手,又是含情脉脉看皇后,又是调戏纯贵妃和陆常在,几个意思?

皇上想睡你,你却想跟皇上抢女人?

“许是鄂尔泰大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老眼昏花选错了人。”李玉搜肠刮肚安慰皇上。

哪知皇上并不领情,还反过来替对家说上话了:“西林觉罗家人丁虽旺,可三房就凑出这么一个适龄的姑娘。”

李玉点头:“矬子里头拔将军。”

“你说谁是矬子?鄂贵人很矮吗?”

说着说着皇上翻脸了,李玉赶紧往回找补:“不矮,鄂贵人算是高挑的了。人长得好,脑子聪明,口齿也伶俐,会哄人。”

皇上哼了一声,继续伏案批阅奏折。

用晚点之前,敬事房送来绿头牌,李玉伸脖看了一眼,问:“怎么没有鄂贵人的?”

敬事房的人还没说话,皇上已然翻了陆常在的牌子。

李玉:“……”

陆常在于乾隆三年进宫,流年不利,被端慧太子夭折所累,初封常在,八年过去仍是常在。

一朝侍寝,晋封贵人,得赏赐无数,人也张扬起来。

“那个陆贵人妖妖调调的哪里好了,画舫献歌也平平无奇,皇上看都没看她一眼。”

明玉身边的宫女常欢很替自己主子不值:“论歌喉,她比不过我们贵人,论新意,比不过鄂贵人,怎样也不该她得宠!”

明玉闻言眼圈又红了一层,鄂婉看她一眼,半开玩笑说:“人家会唱御诗,那么长一首,我和你家贵人只会背一片两片三四片。”

“就你促狭!”

明玉破涕为笑:“水嬉宴上我看得分明,皇上对你有意。在画舫上更是点了你的名,你为何装痴卖傻不肯接皇上的话?”

“对呀,贵人从前还曾给皇上绣过香囊,如今皇上对贵人有意,贵人怎么反而躲了?”玉棠跟在鄂婉身边也看不懂。

鄂婉叹口气:“此一时彼一时,彼时西林觉罗家有抄家灭族之祸,我必须主动争宠,此时祸事因西南之乱缓解,倒也不急了。”

“皇上英明神武,西南之事早晚有解决的那一日,你可不能得过且过,要早早打算起来才好。”

明玉嘴上这样说,心里压根儿不明白皇上丰神俊朗,鄂婉为什么死活不愿意,换做是她,恐怕要烧香拜佛了。

亲手养大一个皇帝这事太过惊世骇俗,恐怕连皇后都不敢这样想,鄂婉没打算告诉明玉,敷衍道:“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可她还是把后宫想得太好了,她选择猥琐发育,总是有那不长眼的要冲上来触霉头。

比如新晋的这位陆贵人。

第40章 吃醋鄂贵人,你到底想怎样?

这一日,众妃嫔到九洲清宴后殿给皇后请安。寒暄过后,简单说了几件事,皇后便让散了。

众人才要告辞,陆贵人忽然站起来说:“嫔妾有一事想请皇后娘娘做主。”

后宫之中,贵人以上的妃嫔才有资格早起给皇后请安。品阶最低的贵人是没有座位的,只能站在各宫主位娘娘身后。

陆贵人住在永和宫,按规矩应该站在愉妃身后。可谁让人家得宠呢,一连两日侍寝,腰肢酸软站不住,便由纯贵妃说项,在愉妃身后给她安排了一个绣橔。

听陆贵人越级汇报,愉妃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低声呵斥:“消停些吧,有什么事回去说。”

陆贵人轻蔑地看了愉妃一眼,扬起下巴道:“愉妃娘娘与鄂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