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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开口:“嘉妃你比我进宫早,应该晓得咱们这位皇上的脾性,他宠爱谁只有下限没有上限。”

嘉妃更懵了:“如今后宫最得宠的不正是魏贵人么?”

皇上一个月里总有半个月召幸她。

想到魏贵人的悲惨遭遇,嘉妃摇头,忽然杏眼圆瞪:“莫非皇后消沉多年,又得圣宠?”

也不对啊,除了每月初一和十五,皇上很少去长春宫。

端慧太子夭折后,皇后整日郁郁,统御六宫已然耗尽所有心力,如何能婉媚承欢?

即便七阿哥,都是皇上硬着头皮鼓捣出来的。

见嘉妃陷入良久沉默,娴贵妃抽冷子出声:“咱们潜邸这些人,除了已故的高贵妃丽质天成,不怎么显老,其他人哪一个不是人老珠黄,再难得盛宠。”

自己不得宠,就给其他人盖章人老珠黄,嘉妃并不觉得自己老。而且皇上似乎不怎么喜欢嫩瓜秧子,倒是很中意风韵少妇呢。

心里这样想,嘉妃嘴上却不敢这么说:“臣妾愚钝,还请娘娘明示。”

娴贵妃抱得累了,将波斯猫转手给宫女抱着:“皇后自己无法承欢,倒是很有些法子取悦皇上。你忘了魏贵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自然是长春宫。”

嘉妃眼珠转了转,飞快以帕掩口:“娘娘是说,长春宫如今得宠的是……鄂贵人?”

似有不信:“皇上对党争深恶痛绝,又怎会宠爱鄂尔泰的侄孙女?”

后宫卧虎藏龙,圣心变化莫测,谁忽然受宠嘉妃都不意外。

可是鄂贵人……

不应该啊!

说起这个,娴贵妃也想不明白:“鄂贵人我见过一回,实在算不得倾国倾城,只是皮肤很白,身形玲珑,看起来……有些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娴贵妃越说嘉妃越好奇,算起来鄂贵人进宫一年多,始终神龙见首不见尾,嘉妃还没见过庐山真面目呢。

“让娘娘一说,臣妾倒很想见见这位鄂贵人。”

娴贵妃看嘉妃一眼:“这有何难,你早起给皇后请安时提一嘴便是。她在长春宫学规矩那会儿,不过是个最低等的答应,没资格早起给皇后请安。后来升为贵人,又住在养心殿后头的围房,不能随意进出,没办法早起给皇后请安。如今人就住在长春宫,若再不请安,恐怕说不过去了。”

皇后病愈,各宫妃嫔循例早起去长春宫请安。

这日,嘉妃请安时忽然提到鄂婉,含笑说:“皇后娘娘贤惠,又为皇上觅得佳人,却至今还未与姐妹们见面。臣妾的见面礼都攥了一年多了,还不知何时才能送出去呢?”

当初鄂婉进宫,初封只是答应,被不少人暗地嘲笑,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皇后产子,鄂婉因侍奉有功,越过常在晋封贵人,后宫时有酸话传出,传鄂婉或许是第二个魏贵人。

后来鄂婉以贵人的位份搬去养心殿后身的围房居住,越发验证了魏贵人第二之说,很多从前嘲笑她的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后宫诸人因鄂婉心情大起大落了好几回,听嘉妃一说才想起来,自己与这位传说中的鄂贵人还没见过面。

其中纯贵妃便是一个:“同在宫中侍奉皇上,若见面不相识,怕坏了规矩。”

她倒想看看这位鄂贵人有多美,竟能让皇上破例将她接入养心殿后身的围房。

当年皇上感染疥疮,情况危险,她自请搬去养心殿围房侍疾,都被婉拒了。

小小一个贵人,何德何能!

纯贵妃发了话,正好省了娴贵妃的口舌,她只静静看着皇后,但笑不语。

皇后最重规矩,自然不会推辞,派人叫了鄂婉过来。

等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