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陪着他,无需朱先生关心。”
梁九功将那壶酒倒出一碗,给服了红丸的药人试药。
真没想到取材自处子血的红丸,解药竟然也是处子血。
只不过这药引是朱家女子的处子血,难怪太医查探出解药是以人血为药引,但即便用尽各种血,却依旧无计可施。
“皇上,这红丸药引特殊,您今日若将朱家人赶尽杀绝,万一今后臣妾再中毒可如何是好啊,就再无朱家血脉为解药了。”
吴雅仰头看向皇帝。
皇帝哪里不知道她的妇人之仁,无奈的扶额,最后抬眸与她对视。
“嗯,朕会为他们寻一处隐居之所安居乐业。”
“那臣妾谢过万岁爷。”吴雅知道皇帝宠着她,才会对这些人网开一面,于是乖巧的窝在皇帝的怀里。
“万岁爷,那朱耷疯疯癫癫的,但字儿写的真好看,臣妾喜欢他画的画。”
皇帝无奈笑道:“你之前不是说他画的都是死鱼眼厌世脸,”
吴雅尴尬的朝着皇帝挤眉弄眼:“那臣妾现在忽然就喜欢上了。”
“无妨,朕也会画。”
吴雅见皇帝不依不饶想赐死朱耷,于是也不再装了,在皇帝怀里胡乱蹭着,开始撒娇。
此时梁九功端着一盏猩红的药前来,方才药人已经试过,这药并无不妥。
吴雅捏着鼻子喝下了那晚腥臭的药,只觉得一股暖意直达五脏六腑,整个人如洗髓伐毛,通体舒畅。
“她今后还会比寻常人更畏寒怕热,这是后遗症,无解,温养得当,活个三四十年无碍。”此时朱耷忽而幽幽说了一句。
眼看着皇帝的眼神逐渐暴怒,吴雅赶忙抓住了皇帝的手。
“万岁爷息怒,臣妾白赚了三四十年正好,三十年后臣妾都五十多了,也活够本了,若臣妾今后七老八十,白发苍苍一身褶子,还在万岁爷面前晃悠,万岁爷该看烦了臣妾。”
“说什么胡话,谁敢嫌弃你。”
“古人云,色衰而爱弛,眼下万岁爷都不爱臣妾了,臣妾只是不想万岁爷杀人而已,万岁爷连这点小要求都不答应臣妾,哎……”
“看来万岁爷的确是不喜欢臣妾了,前些时日,臣妾看到曹寅大人又给万岁爷送了好些娇美的汉女,难怪那几日夜里都没回来陪臣妾,呜呜呜……”
“玛琭,朕绝对没有碰那些女人,朕只是想误导你,让你…”
“好啊,万岁爷用女人误导臣妾?我看万岁爷是让她们侍寝了吧,难怪你回来之时一身脂粉气,呜呜呜……”
“玛琭,那都是故意骗你的…”
“真好,万岁爷都会骗臣妾了,臣妾不知万岁爷现下是不是又在骗我,臣妾先告退了。”
“玛琭!”
眼看着心爱的女人满眼愤恨拂袖而去,皇帝顿时方寸大乱,急急追着她的脚步离开。
“哈哈哈哈……”朱耷看到方才还杀人如麻的皇帝,此时憋屈的放下身段,跟在女人身后哄女人,顿时揶揄的大笑起来。
梁九功抱着手臂,看着万岁爷眉眼间宠溺温柔的笑意,也跟着欢喜的咧嘴笑起来。
“朱先生,你差点自掘坟墓了,知道吗?你还差点顺便把我们所有人的救命稻草也害了。”
“万岁爷若真要对你们朱家赶尽杀绝,满朝文武都劝不住,只有娘娘可以,若没了娘娘,那就是你我的末日。”
梁九功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乐呵呵追着万岁爷的脚步,离开了血流成河的校场。
吴雅担心皇帝留在校场继续杀人,所以此刻脚下的步伐飞快。
她不用猜就知道皇帝肯定会紧随而来,于是捂着嘴角偷笑。
“玛琭,杭州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