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放下了手里的水桶,对着隆科多行礼。
“隆科多大人,奴才熬了醒酒汤,您可要用一些?”
“吴雅,这不是紫禁城,我不是大人,你也不是宫女,你一定要与我如此生疏吗?”
隆科多缓步走到乌雅氏面前,折腰将装满水的水桶拎起,径直入了厨房。
吴雅吓得赶忙小跑着入了厨房里。
她才跨过门槛,就差点与转身的隆科多撞个满怀,吴雅吓得往后挪了一步。
“能不能再做一个剑穗?”隆科多的语气带着愧疚。
“方才见大人…见你佩剑上的剑穗儿很别致,比我做的精致。”
“你别误会,对不起,你送的剑穗不小心碎了,不是我不戴,你再做一个,我一定天天戴。”
这下轮到吴雅心虚了,她记得时间仓促,她用的是华而不实,且易碎的琉璃珠子。
可她压根没想到隆科多会真的戴着那剑穗练剑,毕竟他佩戴的东西都是名贵之物,哪里瞧得上她做的琉璃剑穗。
“好…好,等回宫了我去寻坚固些的南红珠子做。”
隆科多原本拧紧的眉峰顿时舒展开,他嘴角浮出温柔笑意,正要开口,却听客厅里有人在叫乌雅氏。
吴雅听到阿玛在唤她添一坛子烧刀子酒,她正要去厨房角落取酒,可隆科多却快她一步,拎着酒坛子就疾步离开。
“明晚不见不散,我等你,吴雅,你穿正红色真好看。”
隆科多留下这句话之后,就转头离开了厨房。
吴雅小声的诶了一句,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就想起来阿玛说隆科多喜欢她。
此时她捂着发烫的脸,有些手足无措,最后甚至惶恐的躲在了厨房里烧水,直到隆科多离开,她都不曾再离开厨房半步。
送走阿玛的同僚之后,吴雅一家就锁了门,到烟袋斜街二叔家吃饭。
这顿饭吴雅吃的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将醋碟子当成了酒水,直到喝下两叠陈醋,才被酸得呲牙咧嘴。
这一晚,吴雅罕见的在家里失眠了,直到天将破晓,她才堪堪入睡。
一觉醒来都过了午时,她阿玛早早就出门去给同僚拜年去了,此刻玛法则正与前来拜年的同僚在寒暄。
吴雅简单洗漱之后,就与弟弟妹妹在院子里晒太阳,却仍是有些心不在焉。
距离与隆科多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吴雅就焦虑的坐在梳妆台前,不知所措。
发髻和妆容改了又改,衣衫和绣花鞋更是换来换去,吴雅始终觉得不满意。
最后磨磨蹭蹭还剩下半个时辰的时候,吴雅彻底慌了神。
索性就将昨儿那身被隆科多夸好看的红夹袄给换上,又戴上了一对毛茸茸的兔绒暖耳,就急急忙忙去赴约了。
佟府内,隆科多今日换了一身银红的长衫马褂,外罩墨狐大氅,正要出门赴约,可宫里却传来消息,说皇帝表哥赐宴御前伺候的贵族子弟侍卫。
隆科多本想推辞,但却碍于皇帝表哥的情面,不得不立即动身前往,他打算入宫后速战速决,假借不胜酒力,尽快离宫赴约。
只是让乌雅氏等他一会,应该不打紧,大不了他多说软话哄哄乌雅氏,女人都喜欢听软话。
可今夜的饭局,却并没有如此好推搪,光是侍卫统领发表的长篇大论的废话,就让人无奈。
好不容易熬到侍卫统领说完,又轮到巡防营和九门步军统领废话连篇。
隆科多心急如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煎熬。
而此时乾清宫里,皇帝正在对影喝闷酒。
梁九功看到大过年的万岁爷独自一人躲在乾清宫喝闷酒,就忍不住心疼。
兀地,梁九功眉头挑了挑,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