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亲自出门相接,足见对来人的重视。
住持把来人请进了陌生男子所在的房间,王静便也再次埋伏到门后偷听,此时陌生男人、帝君宫的住持、管事师兄,还有刚刚到场的两个人都在房间里,小小的一间屋子挤满了人。
透过门缝,王静看清了刚刚被住持接来的两个人。
那是一男一女,年纪都与她差不多大,女孩子身材高挑,看起来十分干练,她旁边的男孩子比她还要高一些,留着长发,单看背影就出奇的俊美,散发着她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见过的清幽气度。
住持对两个人介绍:“这位是吕年吕先生,四个小时前,他突然跑来山上求助,我们见他身上的事情确实有些怪异,所以才通知了宁仙君。"
两人之中应该是那个女孩子做主,这时候也是她负责应答:“副组有点急事,所以叫我来这边看看,你们刚刚在电话里说脱线?我不是很明白,什么脱线了?”
“至于这个,你还是亲眼看看吧。”
住持掀开了吕年身上的毯子,又叫他自己摘下了缠绕在手臂上的围巾,只见吕年手肘之下,原本应该生长着小臂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团杂乱无章的肉色“毛线”。
线团和他筋骨外露的大臂生长在一起,分界处清晰可见血管和肌肉的纹理,而且竟然没有流出一滴血,就好像一件毛衣被拆开袖子,然后把拆下来的毛线团成了一团似的。
纵使王静早已做好和黑恶分子同归于尽的准备,乍见这样的景象,还是吓得不轻,忍不住“啊”了一声。
那女人似是听见了王静的声音,突然转头望向房门,眼神犀利似可穿透木板。
门后传来一阵慌乱的逃跑声,待脚步声跑远后,路潇问住持:“今晚有游客留宿吗?”
住持答道:“那是王静,王姑娘身染锢疾,但不知哪位护法与她有段缘分,专门显圣授意我们庇护她一段时间。”
"怪不得她身边有一股奇异的灵息。"路潇没当回事,转回头继续和吕年说话,“这件事必定不是无端发生的,说说怎么回事吧!”
“我发誓我没做过坏事,我只是一时手欠而已!”吕年一番唉声叹气之后,用完好的那只手找出了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了一根十分普通的缝衣针,“我们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席间他们拿了这个给我,据说这是一根被诅咒的针,使用这根针的人都会死于非命,然后……他们问我敢不敢用这根针扎自己一下?”
路潇点了点头:“让我猜猜,你一听说使用这根针会死于非命,就坚决拒绝,拒不使用,然后打车跑了,对吧?"
吕年听见她的反话,更郁闷了:“我只不过顺手用这根针挑了一下手指上的毛刺,都没怎么使劲儿,结果这根毛刺就跟线头一样从我的皮肤上拉出了一根线,有手指那么长,真够吓人的!我赶快用指甲钳把毛刺剪断了,但是根本没用,我剪断的那个位置还能扯出新的线,甚至都不需要动手去扯,只要我稍微动一动手臂,吹一吹风,那根线就自己散开了,好像我这一身皮肉筋骨跟毛线团似的,还松了扣,顺着这根线头就能把我这个八十多公斤的大活人给拆了!”
路潇闻言挑了下眉毛,让他现场给自己演示一下,而后吕年竟然真的从大臂的伤口处找出了那根线头,都不需要他动手去拉,那根线便在重力的缘故下自然脱落几厘米,像是龙须糖一样轻盈,展示过后,他赶快用围巾把线头包了起来,很怕自己就此变成人形绦虫。
“这根针只对你有作用吗?”路潇好奇问。
“不是的,这根针见鬼了!”吕年左右寻索一番,从床头的笔筒里拿出了两支铅笔,他用针尖扎了下其中一支铅笔,便顺利地从针刺点抽出了一根线头,扯住线头不停拉扯,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