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然后一面欣赏金灿灿的手掌,一面叹气。
“可惜现在银子越来越不值钱了,这要是放在过去,高低我也能买个县太爷当当。”
吴阮端着碗筷,定定看着他的手:“财神真的能变钱吗?”
“贱货,这事该你打听吗?”男人语气不善地瞪了吴阮一眼,转身点燃坩埚,把铁桶里的废铜倒进去,设定好温度,然后带着满手的戒指出了门。
屋顶的路潇放下瓦片,猫一样跳上树梢,悄无声息地尾随男人去往那条岔路。
一路上,家家户户都在磨朱砂,裁黄纸,熔制黄铜首饰。那些藏于地下室的古怪石雕被展示到大庭广众之下,有人正打磨、清洗着这些邪祟,而他的神态就像秋收打谷一样自然。路潇见过那个打磨石器的人,听说是村里的石匠。
戴戒指的男人路过石匠的时候,特意停下叮嘱说:“可要小心着,不能出岔子,不然咱们就全完了。”
石匠叼着烟,敷衍作答:“我干了多少年了,用得着你担心?管好你自己吧!该干什么抓紧去干,明天可就是财神节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距离很近,戴戒指的男人突然嗅嗅鼻子:“你是不是喝酒了?”
石匠不以为意,酒气熏熏地嚷:“咋啦?你结婚了天天抱着老婆快活,老子娶不到老婆喝点酒,轮得到你管吗?再废话我在你脑袋上敲个洞,灌上铜汁,把你也献给财神!”
两人体型悬殊,男人不敢硬碰碰,压着火气闭上嘴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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