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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结果后非常内疚,他想象不出如果灭火器里都装满了汽油,那火海里的人还能如何自救?所以当他得知艾小玲没有手机后,为了补偿她,便给她买了一台手机,还把她加入了虚拟社区中,而后这个简陋的小社区就成了她地狱生活的唯一出口,容许她在快要窒息的时候逃离火海喘一口气。

当然,她也仍和孔信保持着联系,他不能说话,也没有文化,更不会讲些大道理开导她的心态,他只会打字陪她一起骂人,骂所有人。

骂的多了,后来当她再听见班主任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听见同学说“穷逼”,听见家长说“就你自己没问题”的时候,突然就不再内疚和自卑了,相反心底会条件反射般响起一声嘹亮的呐喊——闭嘴吧混蛋!

但两个月前,孔信突然的手机突然打不通了,社区账号也不再登录,她正是因为这个变故才失误地把手机带进了教室,结果被同学盗取了她和社区伙伴的聊天记录。她那时刚失去了孔信这个重要的朋友,接着又陷入了网络暴力,休学之后还被父母贬损得一文不值,一时间无论是社会、学校、家庭都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了。

她去找占卜师,告知了对方自己的姓名和生日,想要占卜孔信的去向,然后占卜师给了她一个时间和一个地址,格挡她离家出走找去那里后,却被一个人迷晕带走了,再睁眼时,便已经被锁在了黄泉中。

“那是一条很窄很窄的小巷,里面有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我只能侧身贴着车门穿过去,没想到车门突然开了,一个带着帽子口罩的人往我头上套了一个湿乎乎的黑色袋子,然后我就晕了过去,我还记得车头上印着慈什么的名字,看标语好像是个医疗机构。”

路潇试着问:“你没有看见那个人的脸吗?”

“不记得了,那段记忆很模糊,跟做梦一样,后面我就到了那个地方,里面有好多鬼啊,幸好鬼都没有靠近我。”艾小玲紧紧抱住柔软的枕头,战战兢兢地回忆,“我醒来时身边只有一盏灯,一把布袋,一沓纸和笔,纸上写着让我把名单倒着抄到石头上,第二天那个人来了,他穿的很厚很厚,一根头发也看不见,看见我没有听话,给我展示了一下手里的水和食物,指指那些纸,之后就走了,我不得不听话地抄那些名字,隔天那个人又来了,远远拍下石头上的名字,核对之后,又叫我把身边的珠宝装进布袋里扔给他,我都做了,他才给我扔了食物。”

艾小玲抓着枕头手指太过用力,未来得及愈合的伤口渗出丝丝血迹,叫人看着都替她疼,但艾小玲疼了许多天,竟然已经习惯了。

“我在那里总是很痛,一动就痛,离石头越近越痛,好像空气里有许多看不见的针在扎我,尤其是在石头上写字的时候,手上还会有许多血点。我平时都躲在石头下面不敢动,可不动那个人就不给我送东西,我可以不吃东西,但没有灯的话我就一点光明都没有了,那里都是鬼,我不能没有光,姐姐,我是不是帮坏人做了坏事啊?”

米染叫特工去找绷带来,细心替她包扎好双手:“他的错和你没有关系,你活着就是最大的好事,你是非常非常勇敢的孩子,谢谢你保护了自己。”

艾小玲张张嘴,欲言又止。

米染看出了她的心思:“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网监部门成立了专案组,他们会清理掉网络上一切与你相关的内容,尤其是带头扩散未成年隐私信息的营销号,账号运营者未来五年都会被限制使用网络,所属公司和参与此事的职员会被限制从事互联网行业。”

“可是我爸妈……”

“如果你不想单独面对他们,我会安排人陪你和父母见面。”米染说着对门外打了个响指,在外等待的接洽人对她点点头,然后她才扭回头继续说,“你的班主任不会再做老师了,教育厅那边会有人联系你,等你痊愈之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