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杆上还建筑着不知被遗弃了几年的鸟窝,实在不像能住人的样子,可见这间房子的确已经空置了好些年。

现场勘查人员拍照留档后,路潇才走进了室内,墙面上褪色的壁纸一碰就碎,主卧的单人床被蛀虫磕断了两条腿,衣柜门稍微一拉就整扇掉了下来,柜子里的男性衣物还算完好,但数量不多,从房间装修和物品来看,这间屋子里应该只居住着一位单身男性。

然而一眼望进客厅,角落里却钉着一座相当结实的大型犬笼,恰位于对面住宅楼看不到的位置,笼子的大小刚好容纳一人,铁栏上缠着女人的丝袜和内衣,如今笼门洞开,但里面的人却不在了。

这里必定存在过货真价实的犯罪。

“警务系统里有一条前房主的传唤记录。”接洽人拿着手机走近路潇,给她看自己的屏幕,“7年前,一名初中女生举报刘大刚尾随她,当事人就住在前面那栋楼的102室。”

路潇让其他特工继续搜查601室,她下楼和冼云泽打了招呼,然后带着接洽人去往了前楼的102室。

两个人才出楼门,正好看见一辆警车鸣笛停在面前,原来是他们上午的行动动静太大,物业出于安全考虑,悄悄把事件报告给了附近警局,于是警局派了两名警察过来查看情况,两边互报身份之后,警察主动带着他们找到了对面楼栋102室。

敲了半天,没人开门,接洽人便调出电话联系业主。

路潇问警察:“你们知道他家的情况吗?”

其中一个警察说:“我见过他们家女儿,七年前女孩和同学来报案就是我受理的,当时没有发生实际侵害,女孩家属也和那个男的达成谅解了,所以我给了那个跟踪狂一个书面警告,后面半年我还给女孩打过几次电话,确认没再发生类似的情况,现在怎么回事?她又出事了吗?”

路潇看了眼还在打电话的接洽人,只能说:“怀疑而已,先见到人再说吧!”

警察想了想,补充道:“我当初处理报警记录的时候,按流程通知了女孩的监护人,结果她爸妈一来就对她破口大骂,还很快和跟踪狂确认了和解金,我当时觉得特别奇怪,后来跟女孩聊天,了解到她家是重组家庭,亲妈不在了,他爸二婚又生了一个儿子,她在家里其实过得挺苦的。”

这时候接洽人挂断了电话,走过来告知消息:“联系不上业主夫妻,他们俩都不工作,暑假儿子也不上学,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们一家人在哪儿。男方姐姐说上次见到他们一家三口还是上月初的家族聚会,夫妻两人的通讯和网络痕迹也是上个月初突然消失的,至于大女儿——她初中毕业后没有上高中,名下没有注册电话,也找不到和证件相关联的网络账号,这几年姑姑只从弟弟嘴里得到过侄女的消息,说是去外地打工了。”

姑姑的话显然非常可疑,如果侄女真去外地打工了,肯定要用到手机和证件,而且也要和家里联系,一个人消失得这么彻底,必定另有隐情。

“屋子里没有人气,不用等了,进去吧。”路潇说。

接洽人刚想叫特工过来开门,路潇却已经徒手拧断了门锁。

102室的房门应声开启,门后是略显局促的两室一厅,主卧摆着一张双人床,墙上挂着夫妻结婚照,次卧摆着一张单人床,墙上挂着篮球海报和球服,两个房间的衣柜里都没有少女服饰和物品,路潇探头瞄了眼卫生间,三条毛巾,三只牙刷,也没有女性月经用品,而后她返回客厅,伸手抬了下沙发,再次确认这就是最普通的三人位实木沙发,不能够折叠成床。

即便女儿果真在外地打工,父母家里也该留有她的个人物品和床位才对,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这个家里没有任何还存在一个女儿的证明。

两个警察好奇地看着突然崩断的钢制锁芯,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