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跑不掉!顾自己要紧!”
两个人就这样飞奔回了孟维参藏车的地方,稍后和带着武舟的黎允会和,马不停蹄地逃出了虎魄镇,回到了虽然平凡但平和的人类社会。
这趟出行,高弗两人不仅没有取回祭酒,反而把今后买酒的路子都给断了,眼看着祭典将近,兄妹俩琢磨找个酒坛灌点儿可乐带回去算了,最后还是孟维参帮两人牵线搭桥,顺利联系到了另一处售卖祭酒的地方,从此衍天派的祭酒就换成了“玉生香”。
孟维参把兄妹俩送去了机场,一通折腾下来,时间已经来到第二天中午了,当他驾车回家之后,无比熟悉的家却原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地狼藉,小楼如同被炸弹破坏过一样。
三奶奶和几个邻居站在门外,一起眺望着另一边的路口,仿佛正目送着什么人离开。
“奶奶!”孟维参吓坏了,跑下车就抱住了三奶奶,“您没受伤吧?”
三奶奶轻轻拍着他的手臂,安抚道:“你别慌,我没有事。”
孟维参上下观察了一遍三奶奶的状态,确认她果真没有受伤,终于舒了口气,然后便也追随她的视线看向了空荡荡的路口。
“三奶奶,您看什么呢?”
“就是送酒来的那位朋友,真巧啊,又救了我一命。”
故事讲到这里,终于临近尾声。
宁兮问孟维参:“第一次日食,世界上没有了箜篌,第二次日食,世界上没有了烙玉,那么三年前那次日食失去了什么?是虎魄光吗?”
孟维参摇了摇头:“虎魄光是真的,虎魄镇也是真的,他们打了衍天派的弟子,不可能白打,后来衍天派来人接管了虎魄镇,彻底清理了一遍那个地方,确保没有一只醉蛛留在娑婆,可镇民们失去醉蛛,就变得和普通人没有区别了,得不到法力维持的小洞天最终也会消失吧!”
米染还是好奇日食:“那上次日食究竟失去了什么呢?”
三奶奶笑了笑,对两个人说:“燈城歌舞团的人都以为我50年前曾经红遍燈城,是因为我擅唱本地民歌早蝉调,可是细究起来,我其实还是唱戏更多的,歌舞团的档案库里没有收录任何一张早蝉调的曲谱,好像也找不到一张包含早蝉调的曲目单,而我今天竟也一句早蝉调都不会唱了,这可真是一件奇妙的事啊!”
三奶奶说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的年纪太大了,今日陪宁兮两人从下午畅聊入夜,已经远远透支了体力,单是坐着都显出了极疲惫的神态。
时候也确实不早了,几个人一起离开了会客室,孟维参先把三奶奶扶回了房间,又把宁兮和米染带到了另外两间客房前。
孟维参站在门前说:“我今天所讲的都是一孔之见,若有疏漏的地方,请族兄不要怪罪。”
宁兮:“一个故事而已,不必认真。”
“是啊,一个故事而已……”孟维参的眼神垂落地面,迷离自语,“我偶尔想起虎魄镇的经历,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那个人就这样突然出现在燈城,不知从何而来,不知到何而去,而我只是不断追随的那个人足迹,就见证了一场人间传奇,可是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见过这个故事的主角哪怕一面……”
孟维参抬头正视宁兮,神采伶俐地反问。
“这不是很神奇吗?我自己都没有见过小秦君,你们更是从我的口中才得知这一切,这个人不断从一个人的记忆转向另一个人的记忆,从一段传言演化成另一段传言,我时常会想,小秦君会不会和箜篌、烙玉、早蝉调一样,也是一段不可求证的镜花水月呢?”
事到如今,其实宁兮已经比孟维参掌握到更多的信息了,他笑着问孟维参:“你觉得小秦君会消失吗?”
“后天七是月初一,燈城有一个日偏食,如果小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