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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把对方挠醒了,壮汉迷迷糊糊张开眼睛,乍见怀中的美女抱枕变成了一个男人,吓得嚎叫一声把人扔了出去,闫鑫只听见风声掠耳,然后就哐地撞到了墙上,再然后就顺着墙面滑了下来。

闫鑫扶着墙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口水,捡起斧头,一瘸一拐地挪向门口,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咒骂:“死变态!你怎么抱着这种东西睡觉?你恶不恶心啊?”

壮汉五官抽搐,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心理创伤,听见闫鑫的话后又觉得委屈——他只是因为睡眠障碍进医院调养几天,怎么就被诊断为变态了?抱着什么睡觉难道不是他的自由吗?而且这人到底是怎么打开病房门钻进他怀里的?为什么世上竟有这样可怕的事情?

想到这里,壮汉觉得自己今后再也睡不了一个安稳觉了。

闫鑫踉踉跄跄走出壮汉的病房,终于找到了5楼的尽头,他看见杂物间外的地面上有一滴新鲜的血迹,便缓缓拉开了杂物间的门,王实仍像待宰羔羊一样被绑在病床上,战栗地求饶。

“大哥!大哥饶了我吧!你把我送进警察局,让法院审判我!我认罪!可说到底又不是我杀了她呀!”

“现在想起警察了?那你当初发现她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报警呢?”

闫鑫说完眼神一厉,高举起斧头便要剁下王实的脑袋。

当此千钧一发之际,杂物间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碎,薄薄的木门轰然飞出,正正砸中闫鑫的手臂,他手里的斧头被痛感打落,斧背刚好掉到王实的鼻梁上,一下就砸断了他的山根,王实疼得嗷嗷叫唤,两行鼻血喷涌而出。

原来是送王实就医的警察及时赶到了。

两名警察同时举枪瞄准闫鑫,但不等二人发出警告,面前的嫌犯突然原地消失了,而闫鑫方才所处的地面上,则徒留一只踩扁的牛奶箱,箱子上戴着头巾的挤奶工的画像已经破损,他正是从这幅画中逃走的。

不明所以的警察只能先把惨兮兮的王实从床上解放下来,然后打电话告知调度中心他们见了鬼了!

早在警察第一次通报王实信息的时候,安全局那边就已经出发了,此刻安全局的车已经抵达医院。

路潇收到最新消息后,知会提前到场的特工:“他没多大本事,封锁医院周边街道,把这栋楼围起来,找到楼里所有的画像,不管全身像、半身像、广告画、宣传画,通通给我撕掉,我看他还怎么逃。”

于是特工们如言控制住了交通,将楼内医护和病患集中到一楼大厅进行保护,然后三人一组,从顶楼一层层地向下处理掉画像。

当人像一层层消失,可供闫鑫穿梭的范围也被不断压缩,符箓只给了他穿墙的能力,并没有给予他体能上的加持,他的本体依然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画家,遭遇二话不说直接开枪的特工,除了逃命根本没有别的对策,可人怎么能跑得过子弹?他很快就中了两枪,右边身边几乎失去知觉,眼前也变得一阵模糊一阵清晰,如此下去,他很快就会被打死了。

特工们搜捕闫鑫的同时,还有人拿来电钻放出了被锁进墙里的护士和保安,他们的身体并无大碍,但精神却受了强烈刺激,简直一秒钟都不能呆在这个是非之地了,特工检查了他们的随身物品和车辆,谨慎地拿走了漫画手机壳、撤换掉了仪表盘上的明星立绘,确认他们身边再无一处人像之后,才允许两个人坐上了他们的车。

一名特工开车把面如死灰的保安送出医院大门,通过警戒线,之后便将车辆还给了保安。

保安为终于能回家而长出一口气,可他正要换到驾驶位上时,突然开始四肢痉挛,脸上青筋暴起,甚至控制不住地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更诡异的是他背后迅速隆起了一个人脸形状的鼓包,人脸顶着皮肤和衣服左右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