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炼化它的秘法,我可以向他们讨个人情——但你猜猜我会把你怎么样?”
路潇推了推他的肩膀:“哈哈哈我就说说而已,我怎么会是那种手欠的人呢?”
马场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两个人便一起登车,宁兮发动车辆开出马场,突听砰地一声,凤凰载着冼云泽落到了车顶,路潇按下车窗,想把他们放进来,但凤凰已经先一步融化掉钢板,直接在车顶造出了一个门。
路潇紧贴车窗避开滴落的铁水,却避不开被凤凰烧得通红的小铜人,冼云泽根本不顾及自己1000来度的体温,照样轻车熟路地往路潇怀里钻。
路潇哪敢舍出血肉之躯推开这尊红透了的小祖宗,只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着打开的车窗簌簌翻上了车顶,和冼云泽来了个位置对调。
冼云泽扑了个空,还挺奇怪她干嘛要跑,两个人一个从车内探头看向车顶,一个从车顶探头看向车内,正好脸对脸。
路潇面色扭曲:“你别碰我!”
冼云泽脚下的皮质座椅开始燃烧,袅袅黑烟飘出车外,可它居然还扭着腰软糯糯地问:“为—什—么—呀?”
路潇指着它大喊道:“你都烧起来了!你还问我为什么?”
宁兮看不下去了,腾出一只手伸向后排座位,捏住了冼云泽的头,冷气席卷,炽热的金属立刻发出嘶嘶的淬火声,迅速褪去了热度,车辆内饰的火焰也齐齐熄灭,只留下一股令人不适的焦糊味。
路潇这才翻回车里,弹了一下冼云泽的头,叮的一声,像是敲击铜铃。
稍后车辆回到酒店,路潇立刻冲回房间补觉。
她一直睡到了中午才起床,米染他们也正好乘船归航了。
宁兮和接洽人在沙发上商量着马场的后续,路潇、米染、凌阳弋这三个需要按时吃饭的人类坐在宁兮的房间里用餐,林川也同坐在桌前,只是满脸菜色,如同大病初愈。
林川趴在桌子上絮絮叨叨:“我这辈子都不会出海了,等我以后修成正果,就把洞府设在一个没有大海的世界里,最好是戈壁滩,沙漠里,连雨都不要下,湿度计永远指向零。我一定是上辈子做了孽,这辈子才投胎到娑婆世界来做山神,偏偏还是这个地表70%都是水的地球,这都是报应啊……”
米染往他嘴里塞了个小笼包:“快闭嘴吧!你都磨叽两天了,简直要把我唠叨成怨灵了,实在不行你就变身精卫去填海。”
林川咽下包子,继续和她较真儿:“你有没有科学常识?往水里扔石头只能让海平面升高,并不能让海水消失,海洋的总体积是不会因此减少的,你真应该去上上人类的小学课——文盲!”
米染刷地从身体里腾空而起,七重黑袍如阴云般笼罩住了林川:“我让你见识一下科学!”
林川一点也不怕,扯开脖子就喊:“大儿砸,米米又把身体到处扔!”
宁兮瞥了一眼米染,米染立刻像中了咒一样被吸回到身体中。
他们吃饭的时候,冼云泽附身的小铜人就在桌面上来回乱跑。
它看见路潇吃饭,就跑过去抱住她的手腕,吧唧嘴跟她要吃的,路潇已经撵走它很多次了,实在不想继续废话,干脆端起碗走到一边去吃。
冼云泽讨饭失败,也不气馁,转眼又盯住了米染,跑过去蹲在她碗边,跟荷塘里透气的锦鲤一样仰头张开嘴,乖乖等着投喂,米染淡定地吃着包子,用一根手指把它推向了凌阳弋。
冼云泽随遇而安,再次两手拽住了凌阳弋的筷子,眼巴巴地看看他,又看看他餐盘里的点心,然后委屈地对凌阳弋扁起了嘴,换成一般人,可能就被它可怜兮兮的样子打动了,但凌阳弋可不是一般人,他冷漠地抽出一张纸巾盖住小铜人的头,换了双新筷子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