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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潇闻声辨位,本能地在空中强行扭转身体,有什么炙热的东西几乎擦着她的鼻尖飞了出去!

路潇避开一击的同时,预判着塔顶木梁的位置伸出了手。

可当她的手指堪堪抓住木梁的时候,心思突然一动,竟然顾不得跌落下去的危险,猛然睁开眼睛伸手抄向两尺之下的水面!

然而已经晚了。

凤凰的最后一次攻击没能击中她,却打掉了她悬在第一颗扣子下面的钥匙链,钥匙链连同冼云泽附身的小熊一起掉了下去,虽然路潇的反应已经十分之快,但她距离水面毕竟太近,钥匙串先于她的动作被沉魂吞没,而她正面直视沉魂的一刻,整个人忽如雷击般失去了力量,脑中一片空白。

幸而一段树藤及时卷住了路潇的手臂,赶在她落入水潭的最后一刻,将她从塔顶的漏洞扯了出去。

即将脱离木塔的刹那,路潇清晰听到塔底传来了一声女人的笑声。

呵。

路潇撤出木塔后,暴涨的潭水也在接近出口的位置停了下来,被漩涡卷入池底的花瓣重新飘起,遮住了剩下的一点水光。

沉魂的力量实在不容小觑,路潇在塔顶茫然躺了十几分钟后,才渐渐恢复神识,虽然这时的她依旧无法说话,但察觉到眼前呈现出一片白光后,还是稍稍定了下心,看来冼云泽已经从小熊上离开了,然而片刻之后,这令她安心的白光竟然消散了,她重新看见了碧蓝如洗的天空与刺眼的骄阳。

不对,这白光竟然不是冼云泽!

她紧皱眉头,滚身坐起:“冼云泽?”

可惜并没有得到回应。

路潇慌忙从口袋里摸出一条口香糖,撕下锡纸包装折成一只纸鹤,捧在手心里呼唤:“冼云泽?”

纸鹤一动不动地躺在她的掌中。

旁边的凌阳弋忍不住问:“怎么了?”

“冼云泽掉进沉魂里了,我召唤不出来它。”路潇有点想不明白,“怎么回事?不应该呀?”

凌阳弋露出十分高兴的表情:“之前你还想着怎么把它甩掉,没想到竟然阴差阳错达成心愿了,那我们赶快走吧,别再被它追上!”

“你可闭嘴吧,让它听见又要和我冷战好几天,不行,我得把它弄回来!”

路潇疲惫地站起身,突然感到异常虚弱,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在沙滩上参加马拉松的虾米,脚软得站都站不住,这是她过去二十几年从未有过的体验,一时间竟然让她感到了无助。

“完了,我可能中毒了,没想到沉魂居然这么厉害。冼云泽不会又被泡成白痴吧?那可真要了我的命了……”

凌阳弋略微思考一下,理解了她当前的状态:“这个你倒不必担心,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会不会变成白痴吧!像我们之前告诉你的,冼云泽附在你的身上,你就是它连接这个世界的唯一通道,是它的门与屏障,伤害它的唯一方法就是伤害你。所以它现在掉进沉魂里出不来,灵魂一定会受到损伤,但这个损伤将由你来承担。”

路潇气得吐血:“那我不是成了它的替死鬼吗?到底谁在镇压谁啊?”

简直太坑人了!路潇现在不止要承担冼云泽落入沉魂中所造成的虚弱,冼云泽陷入沉魂池底所产生的诸多情绪也一并如数转移,所以路潇现在不止觉得自己像个软脚虾,心里还委屈迷茫又不安。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学放学后没等到家长来接,自己孤孤单单走夜回家的7岁小孩,弱小可怜又无助。

啊……原来那些年扑到她怀里嘤嘤缀泣的同学们就是这种感受吗?

路潇很快想出了对策:“实在不行的话,我只能把这座塔拆掉,把沉魂放干,管他水里藏着什么乌龟王八蛋,我就不信上了岸我还打不过她!还有那只已经被沉魂折磨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