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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米染那辆车上的凌阳弋突然被踹了下来,他只好也来和路潇同车。

凌阳弋坐进车里,开口问宁兮:“你到底怎么得罪米米了?干嘛连我也受牵连?”

宁兮不解:“她怎么你了?”

“我看她情绪不高嘛,就给她看我朋友圈里义工家的小孙女,人类的婴儿明明特别可爱对不对?我跟米米说,这位朋友的儿子和儿媳去旅游了,孩子交给奶奶看着,奶奶可喜欢小孙女了,然后米米就把我扔下来了,不讲道理!”

凌阳弋思考了一下,补充说:“米米今年多大了?她情绪反复无常,不会是到了更年期吧?”

宁兮听到他的话却不高兴了,突然打开车门把他扔了下去:“你才到了更年期呢!”

凌阳弋拍着车窗大叫:“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都跟神经病一样!明明是你先和她吵架的好吧?我说她两句你急什么!”

宁兮没再理他,踩油门开远了,凌阳弋在汽车尾气中徒劳地蹦了蹦。

人偶踩着路潇的腿趴着车窗,看着凌阳弋狼狈钻进林川那辆车的身影,转身摸了摸路潇的手,抬头对她说:“我应该很有希望。”

两年前,刘苗租了一艘海船,经过长达半月的航行之后,船只返航,从海上带回了这批乌木,同行的船员都是她的员工,这批人已经死于那场火灾,因此现在一个当事人也找不到,他们只能根据当时的船只卫星定位确定大概的航行范围。

船只远航前,需要进行复杂的准备工作,宁兮将这些事全权委托给了当地接洽人,他则带着自己的队员来到了当地酒店过夜。

宁兮依旧满头雾水,不明白米染发什么疯,而且以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忍受米染和他维持两个小时以上的冷战状态,超过这个时限,米染不疯,他就先疯了。所以无论如何,他必须尽快把两人的关系处理好,好在他还算克制,没有等入住后再去和米染谈判,而是把她堵到了停车场的车里——他们两个要是在房间里争执起来,估计这栋楼都要紧急疏散。

林川无不担忧地看向了那辆车:“他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要不要去管管?”

路潇一手拉着凌阳弋,一手抓着林川,强行把两个人带进了酒店:“放心让他们吵,死不了人就行,他们之间的问题你掺和不进去。”

林川很疑惑:“他们之间能有什么问题呀?”

“恕我直言,你在山神这个行业里是不是也相当于未成年啊?唉,等你长大就懂了,走走走,饿死我了!”

第49章 翰音于天(8)(9)被人家打了还要……

晚饭过后,路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打开了面海的窗子,海风拨动百叶窗,投在地上的影子就像清风以月光为弦,演奏着无声的音乐。

人偶双手托着下巴趴在床尾,翘着两条小腿晃来晃去,专注地用手机观看一档关于文字历史的纪录片。

路潇看着人偶一脸认真的样子,笑了一下,小心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像是避开一只压住床尾的睡猫。

美梦并未持续多久。

似睡非睡间,路潇忽然察觉有什么靠近了自己的脸,她有着异乎常人的敏锐直觉,陌生人根本进不了这个房间,更不可能离她这么近,只有与她共生的冼云泽才有这个本事,而它又特别喜欢趁她熟睡时跑来偷窥,常常盯着她一看就是几个小时,仿佛能从她的脸上看出花似的,她便没有睁开眼睛。

但是这次有点儿不一样,睡梦中的路潇眉心猛地一皱,本能地抬起手攥住了人偶的手腕,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一点寒芒正对着自己的脸,那是酒店房间里自带的圆珠笔笔尖。

路潇睡意朦胧地发问:“你想干嘛?”

人偶用柔软的声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