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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我远点儿!”

男人刷地变了脸色,厌恶地啐了一口,开始破口大骂:“谁碰谁啊?现在的女的真有意思,觉得是个男人就想占你便宜,我警告你别污蔑我,信不信我上法院告你?你哪个部门的?你领导知道你随便败坏别人名誉吗?来来来,我们去见你领导——”

年轻女人被他一通反问问懵了,她刚刚走出大学校园,哪里应付过这种泼皮?可男人不依不饶,还伸手来扯她的工作证,并大声念出她的名字和部门。

路潇抓住男人的手腕,稍一用力,叫他松开了女人的工作证,然后又点了下一层楼的按钮,电梯在下一层楼停了下来,路潇使眼色让女人离开,女人慌忙鞠躬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哭着跑了出去。

她没想伤人,手上也没用多大的力气,只是不想让他追出去继续骚扰女孩子,但那男人忽然叫得跟杀猪一样:“啊啊啊!疼疼疼!松手!我胳膊要断了!”

路潇见状就猜到他打得什么主意了,笑着说了一句。

“冼云泽。”

她抬手拨了下监控,男人也同时举起了手里的咖啡,猛地泼向路潇面门,但那泼出去的咖啡忽然以违背重力的方式飘了起来,一滴也没有碰到路潇,反而扑回男人,给他敷了一层水润的面膜,滚烫的液体堵塞七窍,既让他无法呼吸,也让他看不清、听不见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这层咖啡还不会被手指撕破,不会被衣服吸收,抹不净,擦不掉,纵使他有舌灿莲花的口才,眼下也只能眼冒金星跪地求饶。

稍后电梯到站,叮地一响,路潇摸着企鹅又叫了一声冼云泽,男人脸上的咖啡才落地溅开一片水花。

路潇把监控拨回来,抬腿迈出了电梯。

男人蜷在地上喘了几口粗气,一时无法理解自己的遭遇,许是门外的围观者给了他勇气,他爬起来歇斯底里朝路潇大喊:“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部门的?我要去告你人身伤害!你等着被开除吧!”

路潇听见他的话,当真站住了,男人吓得立刻缩进了电梯角落里,低着头用余光瞥她。

她摘下工作证上的企鹅,回手把工作证扔到了男人脸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啪:“去啊,我等着你!”

路潇中午带着冼云泽在外面吃了饭,下午时分才回到了特设处,她先回自己的卧室换下拘谨的工作装,然后拎着四杯奶茶走进了办公室。

她身后跟着一个一人多高的变形机器人,机器人身上贴满LED灯泡,走路的时候,内置音响还会发出嗡嗡的齿轮运转声,如果仔细观察机器人的脚踝,就能看到商品编码上写着一行小字——适合7~15岁儿童。

机器人满地乱窜,在夸张的“变身——”音效中反复切换着造型,并且开始尝试播放内置的200多首儿歌,路潇镇定地从衣袋里掏出遥控器,关掉了机器人的音响,机器人发现自己突然发不出声音,茫然愣住,变得有些不高兴。

此时办公室里没有开灯,窗帘也全部放了下来,昏暗的房间内架着一台投影仪,北侧墙上挂着一幅投影屏,投影画面大概是个鬼片,当电影特写到恶鬼染满鲜血的脸时,音响中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恐怖氛围恰到好处。

凌阳弋和林川两个人并肩坐在屏幕前的两个懒人沙发上,一人捧着一桶鸡翅吃得十分开心。

米染松挽头发、穿着宽大的T恤,安逸地坐在沙发上,宁兮身穿和她一样花纹的T恤,枕着她的腿蜷身侧躺,也在聚精会神看电影,他压在身下的右手越过左肩,伸到了米染面前,米染正拿着指甲刀替他修整着白玉似的指甲。

凌阳弋回头看了眼路潇,随口问:“面试结果怎么样啊?”

路潇答:“他们不让我当市长,我就拒绝了。”

她给每人分了一杯奶茶,轮到宁兮的时候,却只扔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