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语无伦次:“我在这边拼死拼活,你你你你怎么回事?”
林川吃完最后一口,随手把包装纸一丢:“夜宵啊!大家加班到这个点儿,肯定要安排工作餐吧?安全局福利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路潇满脸不可思议,眯起左眼,捏起右手拇指和食指放在右眼前:“你对你拉完仇恨就跑了这件事,难道就没一点点的内疚和自责吗?”
林川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马上环视起周围:“哦,我都忘了这茬了,我数数啊——一二三四……十十一,挺好挺好!大家都努力活着呢!”
路潇不着力气地踢了他一脚,却被林川轻易闪开了。
路潇问他:“宁兮怎么说的?”
“嗯,这事儿有点复杂。”林川先和路潇复述了一遍贡榕的事情,最后说,“这些村民是贡榕畜养的树伥,他们和棘灵打了几百年的交道,肯定知道棘灵在哪儿,我们得抓个人问问。”
路潇打了个响指:“真巧,我刚抓住一个。”
两人结伴回到一楼。
此时木屋外的村民等候不及,正在合力砸门,却意外地无法突破这层单薄的木板。
托着首领的那方石板像架子鼓里铜钹一样,正360度转着圈的摆动,上面的人形粽子也跟着沿边翻滚,但总差着那么一线之差掉不下去。
“老头儿!”路潇走近喊他,“你知道棘灵在哪儿吗?”
首领立刻热情地问候了她全家,亲切地就像背过她的族谱一样。
路潇转身对林川耸肩:“问不出来。”
林川抬起一条腿踏住首领身处的石板,用力摇了摇:“这些平民真出不去的话也没关系,我弄死你们之后,完全可以在这里建立一个现代化的别墅群,水电煤气我找得到,物资我也送得进来,养他们到老死我也养得起,你的坚持毫无意义,告诉我棘灵在哪儿?我给你个痛快!”
首领果然不为所动,也大声给林川捋了一遍家谱。
这些人长久服用长生砂,灵魂和意志都已经臣服于贡榕,不老不死就是他们唯一的追求,为了这个目标,他们可以放弃道德和人性、乃至金钱、权力、美色,任何事物都不能动摇他们守护贡榕的决心。
路潇忽然有些小忐忑,不安地问林川:“什么叫真出不去?你们不会想把我留在这儿吧?”
林川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有什么不好?我看这里没什么人才,从此你就是垚山特区的特首兼军事首脑了,年纪轻轻手握军政大权,政治前途无限光明,我很看好你啊!”
路潇打掉了他的手:“那我绝对每天召唤你三万回,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两个人叽叽喳喳的时候,他们脚下的石砖突然自己转了半圈。
顺着石砖偏转的方向望去,房间中央的井口里传出了一阵怪异的蠕动声,窸窸窣窣,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要从井里挤出来了。
被束缚住的首领听见这个声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开始更加用力地挣扎。
但声音越来越近。
十数秒后,一堆手腕粗的长蛇像岩浆一样从井口喷薄而出,说是长蛇倒也不确切,因为这些东西空长着蛇头和蛇身,但不管爬出多远都看不见蛇尾,它们的身体仿佛长到没有极限,其构造简直比猎人们的飞鼠更不符合生物学常识!
林川说了一句“什么鬼”,猛然加力压下自己站立的石砖,石砖一角触地,他亦间接接触到了井口,于是直接向里面倾泻了几万吨的重力,把狂暴的蛇群给堵了回去,无论下面藏着什么怪物,现在应该都已经变成压缩饼干了。
蛇群被强压下去后,把不少折断的蛇头留在了井口外,而这些蛇头在离体的一瞬都变成了手腕粗的草绳,和木屋原先存放那些草绳一模一样!此时路潇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