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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接了任务,各自离开,只有路潇还在办公室里。

她拿着手机站在门前,不停地开开合合进进出出,想要找到一间有信号又合适的卧室,花了半个小时,终于选中了一间高大的圆形穹顶房。

房间内部呈规则的圆形,宽大到可以做几个后空翻,地上铺着胡桃木的地板,环墙打造着一圈十七八米高的胡桃木格子架,格子内部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存放,格子架再往上去就是一座橘瓣样式的玻璃穹顶,虽然人间已经是深夜,但这房间里却有阳光直射而下,正好照在地面中央偏后的那张帷幔大床上,也洒满了房间中的每一寸空间,伸手便可以触摸到阳光舒适的温度。

路潇走进来感知了一下房间的气息,确认没有危险,安下了心。

她肩上的人偶似乎也明白这里就是以后的家,于是跳到床上,转圈观察起四周的环境,然后又顺着床栏滑到地下,追随着路潇的脚步满屋乱跑。

格子架下方设有一层三米长的弧形写字台,路潇拽出书桌下的靠背椅,坐下来打开行李箱,将日常用品好好地安置在手边的格子架上,又把行李箱推到了略高的大格子里,最后把那柄套着黑布袋的刀挂到了床头。

忙完这些,路潇伸直双腿撑了个懒腰,后仰靠着椅背放松了一会儿,人偶便顺着她的腿爬到了她肚子上,跪坐下来,双手撑着她的肚子,非常认真地盯着她的脸。

“你看着我干嘛?”路潇笑着发问,同时仔细地观察起人偶的细节,“这只人偶的妆容有点太浓了,应该给你修一修,眼睛也可以稍微改造下,我可以帮你安一副能眨的眼睑,这么说嘴巴也可以设置成能开合的形式……”

虽然人偶完全听不懂路潇在说什么,但依旧认真地注视着她的脸,看一会儿,就往前爬一点儿,直到最后与她鼻尖贴着鼻尖,才终于满足地趴下不动了。

那一瞬间,路潇觉得这个智障其实也挺可爱的。

她把人偶放回地上,拿起洗漱用品和睡衣,心里想着浴室打开了门,难得只试了两次,就找到了一间水龙头里不会喷出岩浆的好房间。

红漆铁门,暖黄的吊灯,宽大的镀金浴缸和洗漱台,浴缸下还铺着一块椭圆形鹅黄色长毛地毯,与白色哑光地砖组合起来,好像一颗漂亮的煎蛋,三满墙上排满彩色玻璃瓶,瓶子里装着彩砂、插着锦簇的绢花,这里的一切看似都很甜美,除了那几朵向日葵会偷偷扭头看她之外——但事情哪有十全十美的呢?路潇动手把向日葵换到了看不见浴缸的玻璃瓶里。

她打开水龙头开始放水,并把洗漱用品放到台面上,以此作为通行标记,以后这里就是她的个人浴室了。

随着浴缸渐满,房间中开始弥漫起温暖的水汽,路潇用放衣服的藤筐罩住好奇跟进来的人偶,然后换下衣服走进了浴缸。

人偶顶着个藤筐满地乱窜,为了靠近路潇而砰砰撞击着浴缸,可是怎么也掀不开笼子,越发急得暴躁,路潇从浴缸里伸出一只手搭载藤筐上,人偶便隔着藤筐触摸到了她的手,居然奇迹般安分下来。

“嘘,别吵!”

她轻轻说了几个字,不仅让人偶停止了躁动,也让室内的灯光逐渐熄灭。安静的黑暗里,只剩下那些玻璃瓶中的细沙依旧散发着微弱的荧光,映照在水面上,像是盛满了一缸细碎的彩色的玻璃,又像是一道斑斓的霓虹融化在了她的身上。

半小时后,路潇洗完澡换了衣服,也把人偶从藤筐下放了出来。

她回到房间吹干头发,打开电脑,登陆安全局内部网,调取了周恒飞的全部社会关系和生平履历。

“现在我们来看看这个周恒飞是什么人。”

周恒飞家境平凡,毕业于二十流影视学院,祖宗八代十六房远亲都是普通人。

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