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目光不曾落向这边……有几分讨好这位小姐的意思,便给她解起惑来:“叛王一落败,辽地要清算的人不知有多少。”正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就像李澧一样,他被抓了身后保着的姨舅子也得伤筋动骨:“也不知是辽地哪位大人,走通了两位指挥使的门路,到了这场筵席上来……不是来求王大人的,便是来求咱们大人的。”
赵明宜点点头,正拿了桌案上的一块儿糕点,果真听见底下陌生的男人举起了酒杯,左顾右盼了一番,才往这边过来。两位指挥使显然是已经疏通过了的,眼睛都瞎了一般地去给王璟敬酒。
都没往这边看上一眼。
赵枢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赵明宜看着刘崇,一时间不知道要干什么,便也跟着放下了手里的糕点。刘崇给她倒了一杯茶:“您不用紧张,该紧张的是人家才对,您喝茶。”
那男人身材有些胖,面上也是一副弥勒佛的相貌,看着挺和善。
“原是赵大人,您到辽地这般久,我徐某人还未找着机会去拜访您呐……不知您可记得下官,下官在广宁接待过您,那时候李总兵还在。”说着面露尴尬起来:“也是下官有眼无珠,看错了人,不知李大人是那样的人。后来王仪王大人出城去蓟州求援,是下官给私下开的城门……您看。”
他不敢请功,只想着将功折罪。
谁知朝廷派遣下来的两位御史大人,都是这位手下的,一个梁棋,一个王仪,任谁都绕不开赵大人去。他一时慌了神,出了大血,才疏通了两位指挥使。这次前来就是想谈一谈这位大人的口风。
只望朝廷勿要治罪。
赵明宜拿起的杯盏又放了下去,侧耳听着。
赵枢也不大记得他了,看了刘崇一眼,刘崇立马去了王仪那里核实,回来后点点头道:“王大人确说那日有人开了城门。”说罢坐了回去。
赵枢神色淡漠,却是拿起了手边的茶:“徐大人当日为我开了方便之门,赵某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来日回京述职,自当为大人辩驳。”他喝的是茶,徐大人却高兴翻了天,将手中的酒喝尽了,还把杯子翻了过来以示滴酒不留,表示尊敬。
徐大人很快又回了位置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口卸了石头,人也轻松起来,让人点了两曲歌舞,又去另一边敬王璟。
方才刘崇见她面露疑惑,便与她说了几句话,她听在耳边,又小声问赵枢:“哥哥,刘先生说他当初是李总兵手底下的人,必是要被盘查的,您为何又要帮他说话呢……将来若是让有心人发现了,会不会给您留下祸患。”
赵枢将桌案前她动过的两盏糕点推了过去,微微笑了笑:“不过说两句*话而已,换得他往后死心塌地,不也很好吗。”他摸了摸她的头:“他这样的人,就是翻到天上去又能怎么样。”还造不成什么威胁。
话音刚落,黄指挥使又过来敬酒。堂下歌舞不停,曲调悠扬,她往坐下望了一眼,只觉这样的场合让人有些压抑。
他说得那些东西离她太远了。
兄长正应着黄指挥使,他们说的话她听不懂,便跟哥哥说了一声她想出去透透气。赵枢嗯了一声,抬眸看向刘崇:“这里人来人往,让刘崇跟着罢,让他带你去阁楼上看灯,我一会儿就过来。”
这次过来本就是想待她出来玩儿的。
“好,那我先去阁楼上。”她起身出了雅室的门。两位佥事大人自然也瞧见了,陈指挥自然也瞧见了,暗戳戳地问他这是府上哪位公子:“真是好俊秀的样貌,不知可否定下亲事?”竟是想为自家姑娘做媒。
赵枢笑了笑,淡淡道:“家中小侄,还在念书呢,谈这个尚早。”说罢举了杯子。
王璟坐在另一侧,听完也笑了笑:“赵大人家的公子,哪